你对我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下你的界限?你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你的仇人啊。”
罗棋:“你想搬走随时,不扣押金。”
草。
桑越跟他聊得特别憋屈,本来就是生气和不理解,现在好了,又多了一肚子的憋和委屈,有什么话就说啊,实在不行就互相对骂一场,再不行打一架都行,跟罗棋聊天就跟对着那黑洞喊话似的,嘴皮子磨破都他妈没有回音。
桑越叫的车到了,就停在桑越脸上,双闪打得桑越的脸一明一暗地跟着闪。桑越吸了口气,发过去最后一条消息:“我今晚去酒店。”
桑越没去酒店,他没这么窝囊,憋了一肚子气还老老实实找个酒店睡觉。身后的野马也不想回,里头都是朋友,看见他回去肯定得问他怎么回事,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桑越上了车换了目的地,找了个没去过的酒吧。
桑越本身就有点喝多了,其实没想再喝更多的。
这酒吧里没人认识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也无所谓,坐在吧台点了杯特调,调酒的男生是个长相很乖的大学生,叫Leo,这是他自己说的,自我介绍。
酒吧灯光有点儿暧昧,吧台这边的射灯是粉色和橙色的,Leo的头发好像是栗子色,不知道是不是被灯光影响。调酒的时候一直偷偷瞄桑越,瞄得桑越开了口:“看什么。”
他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不说话。
桑越皱眉,他现在最讨厌不说话的人:“我问你看什么。”
Leo被吓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没事哥,我就……随便看两眼,对不起啊。”
桑越接了这句道歉之后也不说话了。
这会儿驻唱在表演,唱的是一首稍微安静一些的民谣,听得醉酒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桑越坐在吧台前想点烟,烟灰缸挪到自己面前,烟从兜里掏出来了,摸了半天发现打火机好像落在野马了。
桑越又皱眉,抬眼看Leo,想跟他要个打火机,还没开口,Leo已经把打火机推过来了。桑越愣了片刻,唇角勾起来一个弧度:“又看我?”
Leo耳朵尖都红了:“不是,恰好看见了……你没带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