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大开口啊。”他手指抚着拐杖上怒目圆睁的龙头,“您是位生意人,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东西可是命脉。”
邵禾丰便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做生意的方式来算,一旦欧候长麒手上视频流出,势必会出现舆论。如今媒体记者捕风捉影,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添油加醋写成报道。一旦邵氏露出半点破绽就会被死死咬住,届时公关打点、压下舆论可是需要一大笔费用。”男人说辞掷地有声,像早就打过腹稿一般态度从容不迫,“就算是欧候长麒现在用他的命发誓说不会流出视频,但是您也知道你们所身处的环境诸多意外,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窃取了信息。这一点您也能保证将来绝对不会发生吗?”
“邵老板,这摆明了的亏本生意,没人会做的。”老爷子笑道,他从怀里掏出支票簿和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笔递到邵禾丰面前。
钱可是个好东西,可黑道的钱却不是。邵禾丰垂眸轻笑:“欧候老先生,这个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诱惑力了。”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要拿欧候家的账本做交易,一旦欧候家的人放出风声那玩意儿在他手上,他怕是赚不到一点便宜反惹上一身腥。“近一年来欧候家的资产明细。”邵禾丰猜测其中绝对不乏境内外走私出入的枪支与洗钱的记录,足够对欧候家施加约束。
在旁安静至今的欧候长麒视线已不知什么时候森冷下来,隐在一片昏暗中无声无息地窥伺。“那谁又能保证邵总您不会转头就把咱们卖给条…卖给警察呢?”
邵禾丰总算正眼看向了欧候长麒,对他而言这位少当家终究没有老当家来得令人忌惮。“欧候少当家的放心,你们的信息不会从我这儿泄露出去。”他用欧候老爷子的原话回敬,语气与之相比甚至更为真切。
周遭欧候家带来的人陆陆续续站起身,目光落在形单影只的被包围其中的邵禾丰身上露着凶光。男人似乎对周遭危险起来的氛围不甚在意,他抬手叫来了酒吧里游走的招待,“喝点什么吗?记在我账上。”邵禾丰笑了笑,视线在站起来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欧候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人坐下,而邵禾丰也跟着做了个手势。老爷子目光往外扫了一圈,有几个身材轮廓魁梧高大的人格格不入地离远了些,各自隐没进人群。“…邵老板,就照您说的。”老爷子似是终于考虑好了,只不过话锋一转又补上一句:“不过您也提到,口说无凭。”
“嗯?”邵禾丰挑了下眉梢,等待着欧候家这只老狐狸说出什么花样来。
“这段时间我会看着你。”欧候长麒出声道,“二十四小时。”与十几分钟之前还对邵禾丰动手动脚言语轻佻的判若两人,他放在男人身上的眼神更像是一个被侵略了领地的雄性,而非脑袋里只塞满着恋爱的草包。邵禾丰对此并未做异议,在谈妥一切之后他没有了多加逗留的意思,他离开时那些藏匿起来的保镖也乌泱泱地跟了出去,足有二十来人。
“要我教教你之后要怎么做吗?”邵禾丰前脚刚走,老头子就阴阳怪气地嘲道。
欧候长麒抿着唇,看起来像是一座雕塑。“我会找机会把东西拿回来。”他垂下眼,他们把东西交到邵禾丰手上,但如果在之后找不到就不是他们的问题了。兴许是从被拍下视频之后姓邵的就已经拟了这么一出计划,慢条斯理地布置好了陷阱等着他跳。“我弄出的麻烦,我会想办法收拾。”
老爷子喝了口龙舌兰,满是不屑地嗤笑着哼了一声:“得了吧你!”眼下虽然像是欧候长麒将底下的分支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表面假象。之前李老头的事情杀鸡儆猴,底下人却是怨言不少,隐约蠢蠢欲动得想要造反。这也是他一个老头儿到现在都还没法退休颐养天年的原因之一,怕是没他坐着,他这傻儿子就会直接变成个活靶子。“连组里的事儿你都处理不好,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