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无知无觉一般,脚底心被玻璃碎片扎入的声音像是被无限放大了,簌得割开了皮肉嵌进肉里,大量的血液随之渗出,在地毯上凝结成暗红的血块。邵禾丰甚至莫名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他暗自皱了皱眉,起身到窗边试图打开窗户,而原本的活锁却焊死了一样动弹不得。
坐在床上的刘宇听见了男人的咕哝,他看向画面中的男人,对方转而忽然抬起手将镜头对准了自己并且笑了一笑,“我好喜欢她啊我真的好喜欢她啊……”刘宇捣住耳朵,然而那声音却似乎从指缝里钻进来一样。门边的欧候长麒也听到了,可他毕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还稍微清醒一些。
“我好喜欢她啊我真的好喜欢她啊……但是她好像不喜欢我啊……怎么办啊……我不想和她吵架的,她生气起来也好好看哦我不想分手啊,我会改啊我会改啊……”
刘宇嗫嚅着,被蛊惑一般小声咕哝着:“为什么要和别人笑得那么开心啊…不行啊,好嫉妒不可以嫉妒,要乖……不然会分手的,不要分手啊…喜欢”他的身体小幅度前后晃动着,碎碎念的声音几乎和另一股声音重合在一块儿。
在门边的欧候长麒几乎霎时间就反应过来刘宇的情况不对,这会儿立刻过去打算先制住对方。一般人被鬼魇住俯身之后力气几乎是没三四个壮年男人就制不住的,欧候长麒手边也没什么东西,当即就把皮带解下来打算直接绑人。
他当然没有顾得上和邵禾丰解释,以至于在他几乎把人双手捆上的时候被人一脚踹在腰上直接踢开了。这下亲自尝到了邵禾丰踹起人来的力气,欧候长麒被踢得几乎一下子有些站不起来。邵禾丰脑子也一下子被主观概念影响,觉得欧候长麒是被鬼附身的那一个打算对刘宇做什么,但是后一秒就反应过来对方并不像是失去了理智的模样。
刚作势后退了半步的邵禾丰被扯住了手腕直接带倒在了床上。他后颈上猛地冒出一层寒毛,“刘宇?”他双手使力挣了挣,没有挣动。邵禾丰勉强冷静下来,去问房间里的第三个人:“欧候长麒,刘宇怎么被鬼上身了?”
被狠踢了一脚的少主撑着床沿坐了起来,他按了按自己被踹得实实在在的侧腹还真是痛得厉害。“谁知道呢。”听到邵禾丰这么问,欧候长麒也只是冷笑着回答。实际上会被鬼蛊惑的大多都是意志不坚定,又或者是有着相似境遇的人。说实话,借着这次机会倒还不如让眼高于顶的邵禾丰吃次教训。
“禾丰……禾丰啊”刘宇小声念着,又嘻嘻轻笑,语调诡谲。刘宇明明是清醒的,软得的两只手腕,他明明能够感觉到邵禾丰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却在暗暗使劲的双手,却能够毫不吃力地桎梏住对方。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犬齿,刘宇伏下身脸颊贴进男人颈窝,忽然张口在邵禾丰侧颈狠狠咬了下去。“哈啊”
邵禾丰腿刚抬起来一些,刘宇的膝盖就顶了进来,借此硬是用身体挤进男人双腿之间,自己则跪开着,干脆用自己的大腿垫在了男人的腿与床垫之间,让邵禾丰一双长腿因为找不到着力点而根本无法施展。
唾液混合着淡淡血色顺着邵禾丰的脖颈留下湿渍,赫然一圈齿痕留在男人颈上。“禾丰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刘宇的鼻尖抵着邵禾丰的颈窝磨蹭着,另一只空余的手十分干脆得扯开了邵禾丰的衬衫,缝着的扣子被扯得脱了线,伴随着细碎的崩落声男人门襟大敞,袒露出胸腹。
这是鬼上身还是磕的春药啊?邵禾丰忍着颈子上的刺痛,对方细细长长的手指如今扣在他手腕上跟铁条似的撼动不了半分。不对应该说是磕了掺上兴奋剂的春药才对。
而缓过劲来的欧候长麒坐到了一旁,让他现在自己一个人出去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觉得现在的画面还挺有意思的,似乎因为鬼上身的原因,周围的异样都停歇了下来,电视自己又重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