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他上的弦似的欧候长麒反射性的就朝着声源掰下手边被腐蚀的极为脆弱的木框架就当成棍儿一样的砸了过去。
幸亏是邵禾丰躲得及时,那根小孩儿手臂粗的木条在脆弱的地板上硬是砸了个窟窿,足见欧候长麒用了多大的力气。男人挑了下眉毛,面无表情得不再理会欧候长麒而是往更深处走。这人不光是个白痴花心大萝卜神棍还是个间歇性具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人。邵禾丰心想,还是离这人能有多远就多远。
欧候长麒当然不弱,他从小被教导出来的身手如果真有心想弄死个人当然绰绰有余。可他面对这种邪门事儿还是有些慌了阵脚才失了准心,“麻烦大老板您有事儿没事儿出个声啊。”这种情况下欧候长麒看谁都没有不顺眼这一说了,他匆忙跟上邵禾丰的脚步,甚至能特别明显得感觉到邵禾丰与自己不同的透露出来的人气。
正常人的体温在这种环境下都几乎能算得上是暖和了,像邵禾丰这种类似于怪谈绝缘体的存在身边让欧候长麒至少能够喘口气。这栋屋子对他而言更像是个巨大的冷藏柜,冻得他牙关打颤的程度。这种情况下就算邵禾丰再怎么迟钝也也能够感觉到欧候长麒的异常,他缓下步伐,回头看直挺着背却面色青白的欧候长麒。
“你是不是不舒服?”光是看对方的脸色,邵禾丰都以为这人是刚从哪个极冷地方回来的,不光浑身直打冷噤,就连嘴唇都已经有些发紫了。屋子里头也不知道哪里破着口,呜呜呼啸的风声从左往右穿过,又像是在耳边细细碎语似的绕梁不去。“你不行的话别勉强,赶紧出去。”邵禾丰已经算是勉为其难的劝了,说实话他着实连半点耐心都懒得分给这人。
屁话,如果能出去早就出去了。欧候长麒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果然已经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啧。”他神情不耐得咂舌,一边环顾四周。“总裁有空在这儿假好心,还不如赶紧弄完回去。”欧候长麒说完就愣了一下:“赵爷说让来这儿干什么来着?”
“不知道,我打电话的时候信号断了。”邵禾丰透过已经腐朽了大半的窗户看出去,只能瞧见屋后那片杂乱不堪的灌木丛和林立的一片梧桐树。“不过听这儿的本地人说,这地方之前经常闹鬼。”男人这么说着,脸上却半点都未忌惮,他掀开眼前被腐蚀得满是洞眼的窗帘布,看看自己一手的灰再次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