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说到伤心处，泣不成声。

顾玉明白过来，难怪顾明月母女俩口口声声说娘亲是被她们弄死的。

她想到那个空棺材，“那……有没有可能，我娘没死呢？”

房嬷嬷想了想，“不能吧，我记得那天，喝完鸡汤，夫人很快就咽了气，大夫人来得很快，很快就让下人办了丧事，封棺的那天，我还偷偷去看了一眼，夫人的相貌一点都没变，安静躺在棺材里，就像是睡着了，后来老爷回来了，知道了整件事，重重罚了大夫人，但人已经下葬，也没其他办法了。”

顾玉想到小赵氏临终前说的话，又问：“那我娘在府里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一些古怪的事？”

房嬷嬷被她一提醒，突然想到什么，“这个确实有，顾家经常会买一些活鸡活鸭，但那段时间，家禽经常暴毙，死的时候血像是被放干了，大夫人说是因为夫人进门，把晦气妖秽带进来了。”

这个倒是跟小赵氏的话相符。

顾玉稍一沉吟，“嬷嬷，我娘亲平时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房嬷嬷摇头，“夫人性格温和，对我们这些下人一直都很好，老爷为了讨她欢心，金银宝玉送了不少，但她似乎不太感兴趣，夫人曾经跟我说，在她老家那边，这些都只能算次品咧。”

顾玉瞪大眼，不是吧？李绵绵这么富裕的？

想来也正常，明月酒楼那么大的家业，说置办就置办，手上肯定有底气的。

“……不过刚才小姐你问，我确实想起来一件事，夫人确实跟普通女子不太一样。”

第373章 北周王室善养蛊

顾玉啊了一声。

房嬷嬷道：“她随身养了一个小玩意儿，平日里喜欢逗着玩。”

“是什么？”

“没见过，平日是养在一个小竹筒里，夜深的时候，夫人才会拿出来，跟它说说家乡话，我偶然撞见过一次，听着像是一种虫子，我当时还想，夫人的胆子可真大。”

顾玉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谢谢嬷嬷，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等顾玉回到饭桌前，白烬正在等着。

“问到了吗？”

顾玉慢慢理清思路，“如果房嬷嬷没记错，那我娘似乎不是洛城人，而是遇到困难，被顾万昌带回家去的，她家境优渥，还养了一种蛊虫，平日里以家禽活血喂养。”

“北周王室！”白烬突然开口。

“什么？”

白烬眉头稍皱，“财力丰厚，嗜血蛊虫，这些都能对得上，普天之下，只有北周王室有这个能力了。”

顾玉莫名想到了书院里的穆烨，既然都是北周王室，搞不好他也知道李绵绵，看来有机会得跟他打探一二，搞不好能知道什么新的消息。

白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我也要一起去。”

“去哪里？”顾玉想装傻。

白烬瞪她一眼，“穆烨。”

别想忽悠自己，想瞒着他去见别的男人，下辈子吧。

顾玉吐了吐舌头，这人还真不好忽悠。

她换了个话题，“我前几天在村口碰到赵桃儿了……不对，她现在叫二赖媳妇了，看着蓬头垢面的，跟之前的那个大小姐完全对不上了。”

“我听明湛说，赵家一行人，还有私盐案其他的十多户，均已捉拿归案，证据明确，三日后就要押送上京了。”

“这么快？”顾玉惊讶，她还以为要查上一段时间呢。

“明湛第一次做成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想赶紧回京显摆，再说了，还有阮静娴呢，我听说孙公公出了事，阮家觉得圣恩无望，正在四处为她寻觅夫婿，回去晚了，搞不好都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