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陆旭的胸膛起伏着,却死死的捂着怀里的小竹篓。
“才不是,我从河里抓了一条黄鳝,我想给我爹补补身子,可是大虎非得要拿!
我不肯,他们就打我!”
陆旭抬起头,一双委屈的眼睛眨着,看着为她出头的周岁岁。
“陆旭这小子没娘教养,从小就是个爱撒谎的!
明明就是他自己摔,还非得栽赃到我们身上!
还是打的少!”
大虎气焰嚣张,对着周岁岁瞪眼。
周岁岁看着双眼通红的陆旭,也明白了,在村子里,没娘的孩子,是被同龄的孩子欺负!
很明显,这个以大虎为首的小集体,都因为这件事情欺负陆旭!
“你倒是有娘,欺负伙伴,心思恶毒,这就是你娘教你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过是城里下乡的臭知青,俺娘说了,你们这些知青,可都是靠着村子里赏饭吃过活!
要是你再敢多管闲事,我就让大队长不给你工分!”
周岁岁哼笑:“你这小崽子,嘴里不干不净,看样子,今儿要不给你个教训,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着,周岁岁上前,直接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柳条子,朝着大虎的屁股,用力的抽下去。
啪
啪
啪
柳条子抽在肉上,声音格外的清脆响亮,大虎的哭声响起来,引来了村子里的人。
张秀禾正在麦场上干活,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春花,你快去瞧瞧,你家大虎被周知青给打了!”
闻言,张秀禾丢下了手里的木掀,跟着那人跑了。
与此同时,周岁岁手里的柳条子,已经抽断了,大虎的屁股都被抽肿了。
八九岁的小男娃,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天很热,短发上的汗流下来,在脏兮兮脸上,形成了一条清澈的小道。
“周岁岁,你这小浪蹄子,你住手!
你凭啥打我儿子!”
张秀禾一声厉喝,上前就要去薅周岁岁的头发。
在一旁看周岁岁揍大虎的陆旭,快速的反应过来,就像个小炮弹似的,直接朝着张秀禾的肚子撞去!
“哎呦!”
张秀禾脚底一个趔趄,直接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没人管的小野种,居然敢撞我!
看我不抽死你!”
周岁岁赶忙上前,再一次把陆旭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张秀禾,我终于明白,你家大虎这张嘴,骂骂咧咧,不干不净,欺负弱小了!
原来是随了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歹笋出孬竹,那是从根上就坏了!”
“你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你这大人,为啥打我家小孩!
天啊,日子活不下去了!
城里来的知青欺负人,连几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瞧瞧我家大虎,从小哪里受过这委屈,我自己都舍不得打一巴掌 !
被这个小贱人打成这样!”
张秀禾看见围拢过来的众人,为首的赫然是大队长,瞬间哭嚎着,在地上拍着大腿蹬腿。
“大队长,您可得给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做主!
城里的知青太猖狂了,连孩子都打,您可得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张秀禾有事儿说事儿,你别跟泼妇似的在地上打滚!
周知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岁岁脸蛋红扑扑,十分气愤的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