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进门,嘴角含笑。
覃县长:“小周来了,来坐下来!”
伍德贵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覃县长还真是好说话!
就是因为你疏于管理,下头这些人才这么没规矩!
今儿才刚上车就得罪了外商,咱们去穗交会,不就是为了创外汇?
上来就把人得罪透了,谁还敢跟咱们合作?
你还对她这么客气!给她惯得!”
周岁岁瞟了一眼说话的人。
这人是高阳县的县长----伍德贵。
四五十岁的模样,长的三块豆腐高,不知道哪个瞎眼的,还给踩了两脚,小模样又矮又丑又破碎。
脑袋顶上的头发稀疏的,都遮不住头皮。
一副油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从一上火车,见周岁岁一个女同志,他说话就加强带棒,明嘲暗讽的。
压根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周岁岁。
没想到,覃县长找她来,还没说事,伍德贵就已经拿捏着领导的做派,开始训话了!
周岁岁直接忽略掉伍德贵,就像他压根儿都不存在。
“覃县长,您找我什么事?”
“周知青,我知道你的工作能力,但是现在,咱们出门在外,出去是为了给咱们县里创收的,没必要去得罪那些外商!”
伍德贵:“谁说不是,你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上去就跟人家呛声,对着干,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导致咱们得的产品无法创造外汇,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周岁岁:忽然间想骂人!
沁县长说话还是比较柔和,委婉的:“周知青,我知道,你是想要维护咱们华国对外的形象,但是还是要尽量的减少和那些外商的硬面直罡,年轻人,爱国是光荣的,但是咱们可以采取一些其他的方式!
尽量避免在一些事情上吃亏,以后学的圆滑一些!”
周岁岁觉得,覃县长说的在理,点了点头,谦虚的说道:“覃县长,我知道了!”
伍德贵却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覃县长,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要是在我手底下,怎么也得记个大过!
听说,这位周知青是跟着江忍来的?
这些小年轻的,就是喜欢瞎胡闹,这女同志,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围着锅台转还行,没喝要是到了真事上,那可就明显的拖后腿了!
再说,清水镇头一年拿到穗交会的名额,就派出来个小丫头,做事也是不靠谱......”
看着伍德贵的后嘴唇,一张一合的。
覃县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说教手底下的人可以,可是这伍德贵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在他面前教训他手底下的人!
说来说去,不就是仗着去年他们高阳县在穗交会上拿到了一笔外汇订单!
穷嘚瑟什么啊!
周岁岁也看出来了覃县长的脸色不好,他脾气好能忍。
周岁岁心口的那股邪火,实在是压不下去了。
“伍县长,你怎么这么说话的!
我们清水镇,虽然是第一次参加穗交会,可这名额,也是经过上头审核批准,正儿八经的渠道拿来的!
您这阴阳怪气儿的,是质疑上头的决定,还是故意来我们这儿挑拨离间,破坏内部团结的?”
伍德贵知道周岁岁勇,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说话这么的直白,百无禁忌。
“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质疑你做事的能力跟水平,从来没有怀疑过上头的任何决定!”
“质疑我的能力水平,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咱们也不熟,可你口口声声的打压女性,那就是您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