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但不过一瞬就消失了,叶驰把手里的斗篷给她披上,轻声道:“如今可都几儿了,夜里风寒,你身子这般弱,自己还不着紧着些,一出来就不惦记着回去,若冻病了,爷又要心疼。”

时潇心里一暖,低声道:“哪就如此娇弱了。”忽想起九公主还在跟前,忙回过头来,哪还有九公主的影儿,旁边儿的婆子道:“九公主刚一听见小王爷的声儿就走了。”

时潇忍不住那边儿宫廊上看过去,果见九公主步履飞快的身影一闪而没,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好歹人家是女孩儿,亏你当初怎么下的了手。”

叶驰听了哼一声道:“当时,小爷杀了她的心都有,打几下子都便宜她了,谁让她欺负我媳妇儿了,刚,你们说什么了?是不是她又刁难你了?”

时潇想了想,刚才九公主跟自己说的,都是她女孩儿家的心事,又干系到明彰,而每一提起明彰,叶驰就跟点着了炮仗一样,沾火就着,想想也没什么大事儿,便道:“没什么,闲聊了几句,走吧,这是宫里,出来的时候太长总不好。”小两口这才回去了。

往后的几天,时潇发现叶驰回来晚了一些,回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扶着他躺下,还要缠着她,那事儿上也有些发狠,好几次弄的时潇生疼,但过后他又会温柔抚慰,时潇想着本来他就对这种事格外热衷,有时候,折腾起来力气大些也是常有的事儿,刚成婚的时候,自己还怕呢,如今已好了很多。

等转过天他醒了酒,时潇一板脸,他就来给她赔不是,赌咒发誓的说自己喝多了,往后再不如此折腾媳妇儿等等,好在两次过后,就没再这么折腾了。

时潇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现在忙呢,回了王府之后,也不可能关起门来过日子,王府就叶驰一个独苗儿,自己也没个妯娌可以指望,即便不想,也得就主动跟在王妃身边儿学着料理事情。

叶驰又把他跟封锦城分红的那些买卖账丢给了她,足足捋了两天才捋清楚,王府的账目自有账房管家,归总上来,也是王妃料理,她只在一旁瞧着就成,本来时潇就生在书香门第,自小跟着父亲识字,再大些又请了先生,时家没烧的时候,她娘教她管过家里的账,虽比不得王府人多事杂,到底路子是一样的,故此没用王妃费什么心思,只点了一两句,再交给她,一准料理的妥妥当当。

倒令王妃忍不住要在王爷跟前夸她道:“先头还说潇潇的性子,只怕料理不来咱们府里的事儿,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真怨不得驰哥儿这般放不下,竟是个聪明不露的,要说这聪明伶俐的孩子可也不少,却似儿媳妇儿这般,不言不语的却不多,倒也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便嫁到咱们这样的家里,你瞧她,礼面规矩,哪里挑得出丁点儿错呢,你再看她写的字,真真下了功夫的,这么看来,倒是咱们驰哥捡了大便宜。”

王爷听了,拿过王妃手里的账本子瞧了瞧,见虽只是平常私库里进出账目清单,这一手簪花小楷却真令人眼前一亮,由字观人,这孩子的品性也如瑶台之玉呢,虽说儿子都是自己的好,想起叶驰那一笔字,定亲王还是忍不住摇头。

又想起儿媳妇虽是寒门之女,便进了宫,太后跟前也是落落大方行止有度,在家更是每日晨昏定省,在老王妃跟前陪着说笑斗牌,王妃这也儿帮着料理内务,最要紧能拘管住叶驰这匹野马,纵然出去应酬,天不黑也必然家来,哪像之前,十天八个月也见不着人影儿,要是有事,非得满四九城的找不可,不定就在那个院馆里荒唐呢,如今娶了媳妇儿倒变了个人,不禁不出去荒唐了,还主动接下了接待哈禄赞的差事。

想想之前,再看看现在,定亲王有时都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别是换了瓤子吧,所以说,定亲王虽嘴上不说,心里着实喜欢时潇这个儿媳妇,却忽想起一事,放下账本子跟王妃道:“可有了消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