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房间里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最后?陷入黑暗。
酒店的窗帘不够厚,外面的灯光又太亮,谢青溪把眼罩一拉,眼前的视线就彻底暗了下来?。
耳边静悄悄的,疲惫让她?的睡意来?得格外强烈,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看来?这?次工作很幸运,她?的同事和室友都很不错。
比起她?的一夜好眠,应屿就相当受罪了。
两米的大床,往常睡两个?人都觉得宽敞,何况现在就剩他一个?人睡。
他躺在床上,旁边就是谢青溪的枕头?,还能?闻到属于她?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应屿忍不住烦躁的翻了个?身。
谢青溪一走,他的舒适区就几乎被完全打破,房间里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交缠的呼吸,也感受不到熟悉的体?温,他曾经以为会长长久久永远不变的东西,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是,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可是,他依赖谢青溪啊,他习惯了一抬眼就能?看见她?。
他想起自己从书房回来?,推开卧室门看到一室黑暗和冷清时那?股从心里瞬间涌起的失落。
真奇怪,谢青溪也有出去旅游短时间不在家的时候,偏偏这?次他最难受。
大概是因为这?次时间太长,而且从这?次开始,这?样的场景将会成为常态。
去旅游看秀最多不过十天半月,一年最多两三?次,这?时间比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来?说实在少得不值一提,可是工作不一样,一次进组几十天甚至一百天,一年能?有几个?几十天和一百天呢?
她?居然还好意思问他能?不能?自己系领带!
应屿心里忿忿,他就该说不会,有问题,让她?赶紧回来?!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今晚却迟迟不能?入睡,大概是不习惯一个?人,又受到情绪不稳的影响,翻来?覆去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觉得眼皮沉重?到再也睁不开。
可是第二天却依旧在闹钟响起的时候立刻醒了过来?,迷糊的伸手往旁边一探,摸了个?空,才猛然清醒。
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称得上一声寂静。
应屿的心情顿时又糟糕起来?。
他叹口气坐起身,揉揉脸,和平常一样起身洗漱然后?去健身房,半个?小时后?回来?,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后?提着领带出来?……
哦,没有人给他系领带了。
他站在衣帽间门口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默默地将领带搭上衣领,迅速的打了个?四手结,然后?快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