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溪夹了一个炸生蚝,蚝肉外面裹了淀粉浆下油锅炸的,外面有一层脆脆的面衣,咬下去外脆里嫩,咸香酥脆还爆汁,鲜味十足。
最主要是吃着方便,不会脏手,哪怕个头快比半个手掌还大,谢青溪还是一连吃了好几个,觉得腻了就蘸点椒盐,味道又不一样了。
汪姐笑眯眯的给谢青溪盛汤,问她在大理吃的腊排骨火锅是什么样的,应屿在一旁慢吞吞的边喝汤边听着。
等谢青溪说完,汪姐看一眼应屿,见他没动筷子,还催了句:“快吃呀,很补的。”
应屿喝汤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妻子,见她目光先是疑惑,随即变成躲闪,努力想掩盖住眼睛里好笑的情绪。
顿时就气笑了。
要给他补补这事是怎么开始的,还不是因为她?她居然还好意思笑!
他撇开视线,夹了块炸生蚝,咬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但容易腻,明天换韭菜炒。”
汪姐还没答应,谢青溪就震惊得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目光里明显出现了紧张。
应屿立刻就爽了,眼睛眯了一下,又夹走一个炸生蚝。
汪姐忍着笑,给谢青溪盛好汤就离开了饭厅。
“那个……”谢青溪扭头看一眼汪姐的背影,确定人走了,才回头问应屿,“你刚才……开玩笑的吧?”
“开什么玩笑?我不爱开玩笑。”应屿老神在在的装听不懂,“生蚝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微量元素,锌含量也很高,多吃点不好么?不是你让我补补?”
谢青溪:“……”真是难为你说这么多字来敷衍我了!
他最后还说:“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第一责任人,对么?”
谢青溪:“……”你直接说我自食其果得了呗:)
她想怼回去,又觉得自己嘴笨,最后抿着嘴唇有点气呼呼的喝了一口汤。
应屿眯着眼看她一下,嘴角弯了弯。
将近一周不见,睡前少不得要亲热,在这种事上,谢青溪极少会找理由拒绝。
在她看来这是夫妻之间必不可少的事,哪怕只是出于维系感情的必要。她不消耗他的精力,等着别人去消耗?
应屿大概是故意的,在她脖颈处留下很明显的一枚吻痕,没等她抗议,又迅速低头,在她大腿内侧留下了一枚牙印。
谢青溪呜咽着要推开他,不仅没成功,还在挣扎中被他有些失控的在腰上掐出了指印,最后不得不放弃。
最后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被吻肿的嘴唇,和失神的双眼,下一秒就羞红了脸。
第二天赶紧跟汪姐说,别理这人昨天点的菜!
应屿晚上回来,吃饭时还故意逗她:“我点的菜呢,怎么不见?”
谢青溪眼皮一跳,当没听到。
平静的日子过了好几天,谢青溪脖颈上的吻痕一直没能消下去,出门去学校领考下来的证书时,还特地穿了件高领的无袖针织衫,幸好和白色的高腰阔腿裤还有白色的防晒衫搭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得体。
她请于樱吃了顿饭,好歹是一起搭档过几个月的同学。
听她说起了不少同学的去向,一部分自己找到了出路,汉服体验馆、MCN机构、婚纱影楼之类,剩下一部分比如她这样的,则是听从学校安排,进了大大小小的各个剧组。
谢青溪听完笑道:“那就提前祝你芝麻开花节节高了,希望早点在影视剧的片尾片头看到你的名字,造型指导于樱,听起来就很威风。”
于樱哈哈大笑:“借你吉言啦!”
俩人聊了整个下午,谢青溪同她说好有事需要帮忙别客气,这才驱车回家。
于樱在路边看着那辆火山灰色的帕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