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你要?写?年终总结吗?”
“要?,年会的发言稿就是我的年终总结。”应屿应道。
谢青溪接着问他:“你是自?己写?,还是有人帮你写??”
“董办有专门起草文书的人。”应屿回答道,其实这些事她早就知道的,现在无非是找些话?说说,他倒也很乐意奉陪。
谢青溪哦了声,声音低得像是无意识的咕哝:“你还有智库那样的智囊团啊,好厉害。”
应屿又忍不住笑起来,嗯了声,亲亲她,“困了就睡吧。”
“哦……”
谢青溪应了声,过了半晌又突然睁了一下?眼,神情认真的说了声,“晚安。”
应屿看着她眼皮打架的模样,心里一阵心软,忽然想起以?前她还在家,每天晚上她都会亮着灯等他回房。
那在灯光下?沉静的面容,曾经是他日复一日的寻常风景,安静得像是永远都会在那里,只要?他回来,便可以?看到。
可这才过了多久,他再想起那个场景,竟然已经觉得恍如隔世?,有些陌生,却又让人怀念。
原来时间一直在流淌,他们也在不断变化。
他的妻子已经大步往前走,走出了家庭的方寸之?地,不再困在一盏夜灯旁边苦守着,而是有了更广阔的世?界,那里繁华热闹,有真心以?对,也有尔虞我诈。
应屿接着想起晚上吃饭时看到她和叶编剧像两个小?朋友一样互相分享自?己觉得好吃的菜,便忍不住想笑。
这半年来,他生活里的绝对舒适区被无情打破,他曾经骄傲自?得的会永远等他归家的那一扇灯自?然也就成了梦中情景。
可是啊,可是,他又找到了新的骄傲,不是吗?
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又绵长,谢青溪实在熬不住困,已经彻底熟睡。
她在梦里感觉有一只讨人嫌的鸟,不停地啄着她的脸,她不耐烦的伸手?去推,却被它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