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这话便觉得更搞笑了,“这是职场,不是追行程,最要紧的还是工作,做我们这行最忌讳就是工作和追星混为一谈。”
想和喜欢的演员合照、要签名都正常,可以在休息时间做这件事,绝对不能耽误工作,这关系到职业道德了。
同事们说这些话的时候,谢青溪什么也没?说,笑眯眯的继续给另一个姑娘补妆,对方有些抱歉的冲她小小声?说了句真不好意思。
谢青溪有些惊讶:“……你们是好朋友吗?”
不然为什么要为别人的言辞感到歉意?难道是因为集体荣誉感?
面?前的姑娘点?点?头,面?色赧然:“她是我好朋友,性格就是比较……嘴巴不把门,但人还是很?好的。”
谢青溪失笑:“这是她的问题,你不用帮她道歉的。”
补好妆离开前,谢青溪笑着对那位觉得她们工作轻松的女生说了句:“我倒是觉得世上最轻松的工作就是读书,可惜超龄了。”
可是上学的时候不也觉得读书很?累吗,又累脑子又累身体,怎么睡都睡不够,吃饭像打仗,最担心的是成绩。
要等到离开以后,面?对大事小情都需要自己?操心和处理的生活时,才会觉得校园时光的可贵。
会觉得她们化妆师轻松,也不过是因为没有身处其中罢了。
那位女生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被她朋友拉着赶紧走?了。不远处,执行导演又开始叫人就位了。
忙到傍晚六点?,天色已经暗了,王导说影视城离市里比较远,而且明天还有一天,拍完剩下内容的时间肯定足够了,便通知大家收工。
谢青溪收拾好东西,提着跟妆包和应屿一块儿往外走?。
“小溪姐,姐夫,回去一起吃饭啊?”林清高声?喊他们。
谢青溪看?一眼应屿,见他没什么抗拒的意思,便点?头应好,“回酒店等你们。”
她和应屿一人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迎着夕阳最后的余晖往停车场开,一路上和游客还有群演擦肩而过,有的剧组还在如火如荼的拍摄,根本没?有收工的迹象。
越是往出口靠近,人烟越是稀少起来,也变得更安静,暮色四合,归巢倦鸟从头顶掠过,给人一种静谧祥和的氛围感。
谢青溪听到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的声?音,忽然问应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在广场喂鸽子的事?”
应屿把着车头转弯,顺便看?她一眼,失笑道:“怎么不记得,有人被鸽子啄得眼泪都要掉了。”
那次是他们一起去参观卢浮宫,出来后在附近的广场上喂鸽子,游客很?多?,但被鸽子追着啄的,就只有她一个,至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和别人喂一样的东西,鸽子偏偏就啄她。
“那个时候很?丢脸啊。”谢青溪叹口气,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委屈,“都不知道哪里不讨它们喜欢。”
“有可能是那天你用的香水是它们不喜欢的味道。”应屿更惊讶的是,“我还以为你哭是因为被啄得痛了。”
谢青溪闻言扭头看?他一眼,抿着嘴唇不接他这话。
哼,这人根本不懂女人的心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他们刚结婚,关系虽说经过半年的相处已经相当熟悉自然,但又没?到后来的融洽和谐,她特别在意在丈夫眼里的形象,生怕应屿对她印象变坏了。
都说小动物最能分?辨人的善意和恶意,鸽子那样的反应让她格外受挫,要不是应屿的第一反应是关心她疼不疼,她都要问他有没?有觉得她不好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去喂什么鸽子海鸥之?类,连动物园的长颈鹿都只远远观赏,喂树叶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