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有份,您怎么就料定我的日子不会好?”
封岌哑然了一息, 再沉声质问:“那你是觉得现在住在赫延王府就不好吗?”
“不好。”寒酥直言。
哪里好了?是每日见了您尴尬难堪是好?还是看着疼爱自己的姨母因她和继女再生矛盾是好?
又或者担惊受怕笙笙再一次被害是好?
前两桩不需说, 最后一件却是不能说。她不能提笙笙的事情, 免得封岌又要大张旗鼓地帮她调查。调查妹妹被害之事本就不是封岌之责, 她不想再亏欠。
舅母邀她赴宴,她早已知晓程家要拿她的婚事做文章。可只要是为妻,能定下一门名正言顺的婚事, 本就是她所愿, 正如当初连沈约呈长什么样子也没记住也可以答应那婚事。真情真爱之事缥缈高贵, 不是她所能奢求, 能够体面出嫁已是最好的结果。
“请您放手。”寒酥声音是冷的,“不要再多管闲事,不要再害我。”
这句不要再害我,足够伤人心。
封岌被气笑了。
“好。就如你的愿。”他松开握着寒酥下巴的手,侧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寒酥转身,用力拉开身后的房门,从温暖如春的书房迈进寒风凛冽的冬日。
她大步往外走,坚定的步履走出决然的味道。
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她走出衔山阁,终是慢下了脚步。清明的眸中有泪光闪烁。已经忍了那么久的泪,又何必再落。她闭一下眼睛,将欲落的泪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