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朝封岌走过去,隔着一张书案,她立在封岌面前,问:“我这个时候过来真的没有误了将军事情吗?”
封岌摇头,朝寒酥伸手。寒酥将手递给他,又绕过长案,立在他身边。封岌微用力将人往身侧拉,让寒酥的腿边抵在他的腿侧。
“让人带句话给我就是。”封岌道。
寒酥不需要说,封岌也猜得到她这一路必然胆战心惊怕被人撞见。
寒酥没解释为什么偏要自己过来,她岔开话题:“将军对肖子林很好。”
这是事实。封岌治下严厉,他的属下都敬他怕他,唯独这个肖子林整日嘻嘻哈哈,偏封岌纵着,不怎么管束。
封岌笑笑,道:“看着他像看见年少时的自己。”
寒酥惊讶地眼睫迅速颤了两下,不敢置信地微歪着头望向封岌。她怎么也不能把威严庄重的封岌和嬉皮笑脸的肖子林联系到一起。
封岌也不解释,他直接抱着寒酥站起身。他站起身的动作太突然,寒酥下意识攥住他肩上的衣料,攀着他的臂膀。
封岌一边抱着寒酥走出书房往住处去,一边说:“今晚你可能会睡不好。”
到了封岌的寝屋里,封岌弯腰,将人放下来。寒酥望向床榻的方向。封岌的床是长舟给他特制的,只过脚踝的高度。寒酥望了一眼他的床,说:“不会因为床矮就睡不好的。”
封岌转过脸看向她。寒酥不明所以地抬眸望向他,与他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寒酥轻咬了一下唇移开了目光。
她好像误会了封岌的话……
“来前沐浴了吗?”封岌问。
寒酥点头。
直到这个时候,寒酥才觉得自己今晚是不是不应该过来?可她只是……只是有些舍不得最后与封岌相处的时日里还要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