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

不过也不全是坏事。

户部的同僚里有个姓白的主事,是个和气的老前辈,看邢磊是新晋进士,便常带他一起吃饭,说话做事也照应着。

“户部这地方啊,杂但不险,好好干个几年,文资也升得快。”

邢磊点头,记下了这句话。

冯贺那边的刑部就更有意思。

他第一天就跟着老刑吏一起听了个案。

是某地知县枉法判决,一名叫赵铁牛的百姓被误判为凶犯,拷问得皮开肉绽。

刑部上报时,冯贺一边听一边记,手都酸了。

午后老吏拍拍他肩,“咱这儿就是这样,冤案多、文案也多,能不能熬出头,就看你肯不肯吃苦了。”

“我肯吃。”冯贺咬牙道。

回到下榻的宅子,他还跟邢磊、宗辞他们汇报,“我今天居然见到活的死囚了。”

邢磊翻了个白眼,“你说这话就像见了活鬼。”

“差不多。”冯贺倒水,“那人被打得脸都认不出来了,还对我喊冤,说他家小子刚出生,他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