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开的水果糖里搀着一点点腥，和他埋在顾念慈腿间时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尿吗？

默默地擦完桌子、拖完地，纪淮成背上书包，一手拿着准备带回家用吹风机吹干的习题册，一手拎着那袋顾念慈带来的肯德基，一路走到篮球场。

没有从学校大门走，因为今晚值班的保安大叔与他很是熟络。顾念慈不是说了吗，整栋教学楼里已经没人了。

路灯将少年的身形拉得老长，昏黄的光晕下，他提起手里的袋子凑到眼前，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秒。

眼底闪过的光泽晦涩不明，下一秒，手里的袋子已经成了一道抛物线，“噗通”一声，直直地落入了垃圾桶里。

排成排的垃圾桶前面就是围墙，纪淮成左手捏着那本习题册，几个快步的助跑后纵身一跃，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围墙之外。

第0029章 29.你这种臭不要脸的女生

又是一节早读课，在所有人热火朝天地朗读、背书的时候，顾念慈蜷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打，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打哈欠是个极具传染力的事情，尤其容易传染给距离最近的人。

陈斯彻就是那个距离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