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柏寅清似乎很兴奋:“你昨天说我们今天去。但?单位最近不上班,我联络到了人,可以走特殊通道,我现在就能过去走程序……”
“等等”
虞微年一头雾水,是?他还没睡醒吗?他怎么?听不懂,“去干什么??”
柏寅清将手指卡进虞微年指缝,十指相?扣。他说:“去改我的姓。”
他看着虞微年,“我跟你姓。”
“不是?……”
虞微年瞬间惊醒,“我就开个玩笑。”
柏寅清一怔。
难道柏寅清一夜未眠,清早如此兴奋,跟狗似的恨不得舔遍他全身,是?因为这件事高兴?那还真是?……够离谱的。
“好吧……”
柏寅清言语低落,冷淡面庞浮现许些破碎,“我以为你认真的。”
原来虞微年不想让他跟虞微年姓,也不想和他结婚。
黑睫敛下,挡住眸底暗色。柏寅清知道虞微年为什么?不想让他改姓,无?非是?觉得他们不能?长久,玩玩而已,不想惹招他这个麻烦……
虞微年根本没想和他复合,也没想和他永远。
漆黑眼底泛着幽冷光泽,转瞬即逝。随之换上的,是?落寞黯然的、隐忍的委屈神色。
良久,柏寅清才语气沙哑,“我知道了,我不配跟你姓。”
虞微年:“…………”
有起?床气、喜欢赖床的他,此刻睡意散得一干二净。他无?奈,又夹杂不解:“有这么?夸张吗?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姓?”
“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会离得更近。”
“我们像一家人。”
家?
虞微年看向柏寅清,“你想和我有个家?”
虞微年靠在那里,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听过无?数次类似的言语,却从未当真。
从前的他不相?信爱,更不会相?信基于爱的承诺。
虞微年可以轻松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论物?质还是?爱。也正因为太过容易,世界总是?给?他一种虚假的、不切实?际的感?觉。
他一直认为爱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许多人口头说多爱、非他不可,但?结果也就那样。他不相?信有永远,更不相?信爱。
这些感?情都差点意思,甚至像上一段恋爱的复制版,最多只是?无?聊时的消遣。
柏寅清却推翻过往所有模式,虞微年所有的经验之谈都用不上。极端、病态,像疯子一样,用一根绳子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离开之后,虞微年才发现,绳子的源头一直在他手中?,磨伤的却只有柏寅清自己。
这段时间虞微年一直在有意识地?观察柏寅清,哪怕他不懂爱,也能?从一些细枝末节窥见爱的雏形,又让他产生许些好奇心。在诸多前任、数不清的恋爱经历中?,柏寅清是?第一个在分手之后,能?让他重新燃起?探索欲的人。
他想,他应该也是?有点喜欢柏寅清的。
哪怕不多,但?确实?有。
也许柏寅清在调整策略,也许柏寅清在进行伪装,又也许这是?柏寅清的肺腑之言,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确实?实?感?到有趣,又产生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试试也不错的念头。
“柏寅清,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习惯掌控一段关系,追求的无?非是?新鲜感?与?刺激。你想要的感?情,我给?不了。爱一个人需要承担责任,爱是?约束,也是?考验。”
虞微年说,“我害怕没有自由,也不能?没有自由。”
“没关系。”柏寅清道,“我爱你,你是?自由的。”
“你也知道,我这人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