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虞总?”段林青试探着喊,“你真的要签我吗?但我是个新人……”

段林青怕虞微年亏钱,更?怕他不?能帮虞微年赚到钱,辜负虞微年的期望。

虞微年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喜欢自我怀疑的人,事情还没?做,便开始打退堂鼓。但对方还年轻,看身份证才刚刚成年。

对小年轻,他总是存在几分?包容:“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不?能怀疑我的眼光。”

司知庭:“可以这么说,虞总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在投资这件事上,他一直是赢家。”

段林青原以为他要误入歧途,走上那条他从前最看不起的金钱交易道路。可他没?有想?到,原来这位年轻俊美的男人,只是看中他身上的商业价值。

他落寞又?失望,却也实在无法拒绝对方?。

他们在包厢里待了约一个半小时,虞微年将段林青的一切了解得十分?清楚,他手?中有调查来的资料,也有经理给的、段林青亲自口述的。多方?面渠道的了解,足够让他掌握段林青这个人。

他果然没?看走眼,他也相?信,此人在未来会给他带来巨大利益。

现在拳赛还没?结束,但段林青不?需要再上场,他们现在离开也来得及。

签合同需要前往一个较为安静的场所,虞微年无需自己安排,经理便提前为他在酒吧附近开好了房,又?送上两张黑金色的房卡。

虞微年今晚心?情不?错,多喝了几杯酒,正常光线下,裸/露在外的肌肤自内而外蒸出一层粉红。柔软发丝落在肩头,随风飞扬。

“小心?楼梯……”

司知庭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躲过?去了:“我酒量还没?那么差。”

虞微年今天办成一件事,语气?都是轻松愉悦的:“你们先下楼吧,我去上个厕所。”

他今晚喝了酒,突然有了上厕所的感觉。

“回包厢里上吧,那里的厕所干净。”司知庭说。

司知庭等人原本想?跟着虞微年一起回去,但虞微年觉得没?必要,他只是回去上个厕所,一大群人跟着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上厕所还要手?牵手?结伴去。

包厢暂时是空的,保镖也被撤下,唯有两个保洁在打扫卫生?。保洁见虞微年进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随后先行离开,将空间完整还给贵客。

虞微年本想?说不?用,他只是来上个厕所,但两个保洁已?经离开了。他也没?多说,目的明确地朝卫生?间走去。

皮带刚刚解开,拉链尚未拉下,头顶灯泡忽然滋啦一声,灯光晃动、熄灭。

眼前视野化作一片漆黑,虞微年的手?指还搭在皮带上,眉宇刚刚皱起,刚要转过?身,就有人迎面靠了过?来。

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一只宽大掌心?搂住虞微年的后腰,将虞微年紧紧贴在怀里。强劲有力的心?脏与脉搏,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撞击彼此的胸膛。

虞微年下意识后退,却后退不?得,过?大的力量差与体型差,令他以一种完全被包裹的姿势,牢牢箍在怀里。

视线受阻的情况,其?它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总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但头皮被粗糙指腹细细摩挲时,他陡然感到一阵鸡皮疙瘩,意识也跟着乱了乱。

“你……”

原本还算清晰的大脑登时被搅乱,虞微年愣了愣,感受着过?电般的酥麻,没?过?脑地开口,“知庭?”

无意识喊出的名字,尾音带着几分?延长,像撒娇一般亲昵。

穿进发丛的手?指僵了僵。

虞微年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一顿,掐在腰间的大掌也在徐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