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双方都咬得很紧。”

海外金矿项目,其?利润极其?惊人。柏家能疏通政府,为项目大开绿灯,但虞简意是生意人,她自然追求利益最大化。

双方最近一直在迂回,谁料出现这个变故。

虞微年低头喝了口水:“金矿……”

利益不?小啊。

“柏家那边有说,愿意让多少?利吗?”

虞简意没有直言,只是比了个手势。这个手势让周围人皆是一惊,近乎天?文?数字。

虞微年挑了挑眉:“不?够,让他?们加倍。”

虞简意看着他?:“这些合作不?是你要关心的,你只需要思考要怎么出气。”

“妈妈,我相信你……好吧,让我想想。”

虞微年故作思考,单手托腮,旋即懒洋洋吐出几个字,“不?弄死就可以吧?”

半开玩笑的语调,似乎不?掺杂多少?情感。虞简意明白了,这是随便,闹多大都可以,不?需要留情面。

她原本想着,虞微年会不?会想要低调处理,又或是其?它。她不?赞同这种处理方式,因为没人能这么欺负她儿子。

“至于柏寅清……妈妈,你让我好好想想。”

虞微年侧着身,面向?母亲,语气与表情变得柔和?,半撒娇地开口,“他?就交给我处理吧?”

柏寅清虽然背景雄厚,可说到底就是一个还?在念书的年轻小伙。比起柏寅清,更难料理的还?是柏寅清的老子。

“好。”虞简意答应得干脆,她也相信虞微年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所有报告都已经?出来了,虞简意来到一旁,听医生详细说明情况。另外几个医生则调出了过往体检报告,进行对?比查看。

虞简意一离开,褚向?易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不?让阿姨一起处理?不会因为柏寅清是你前任,你心软了吧?”

“怎么可能?”

虞微年一颗颗喂着猫冻干,语气漫不?经?心:“一码归一码。我是玩了他感情,但我不?也被他?关起来了?公平点来说,我们说不?清谁欠谁。但是吧,我这人从来不会从公平角度看待问题。”

“这世上?只有别人欠我的份儿。”

虞微年知道母亲会处理好一切,所以没有插手。虞简意能拥有如此财富地位,手段必然狠辣强硬。

而一直在虞简意身边长大,在耳濡目染之下,他?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不?让虞简意处理柏寅清,有很大一点原因是,这太?大材小用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点。

虞微年是极端精致利己主义,最擅长为自己谋利,哪怕牺牲别人利益也无所谓。他?同样讨厌输,被柏寅清如此对?待,他?按理来说应该生气、不?爽。

但看到柏寅清被父亲如此训斥后,称得上?麻木的表情,他?又有微妙的情绪滋生。

似乎是……可怜?

不?,绝对?不?是可怜。他?不?是那种容易大发善心的人。

那应该是……好奇?

一颗又一颗冻干喂下,一小碟子很快便空了。纯白拿破仑尾巴一蜷,惬意地躺在虞微年腿上?,嗲里嗲气地叫唤一声,便闭上?眼睛睡觉。

虞微年抚摸着猫咪的后背,忽的道:“你说,如果有人为了留在另一个人身边,宁愿被打?断双腿,失去自由……”

光是如此描述,虞微年便无法忍受。失去自由,等?同于夺走他?的性命。

果不?其?然,褚向?易和?杭越也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褚向?易:“那不?是有病吗?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虞微年打?断:“如果是留在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