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岛上?。
岛上?也许只有他和柏寅清两个人。
确定所?处环境的?虞微年,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胸口仍处在剧烈起?伏,大脑一片迷茫。
在近乎无措的?状态下,一个炙热宽阔的?拥抱,自后?方严丝合缝地抱住了他。
“你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柏寅清语气平静,“我说过,我们?不可能分手。”
“除了这个,我都能答应你。”
“你也给?过我承诺,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但你食言了。”
虞微年脑子很?乱,湿漉漉的?双手撑着落地窗,手指绷紧,印出一个个纵横交错的?湿印。
“没关?系,我会帮你遵守诺言的?。”
柏寅清侧过头,薄唇蹭过虞微年的?下颌,最终吻到唇角,慢慢深深探入,“年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虞微年咬了咬牙,他险些站不住脚,胸脯紧紧挨上?玻璃窗。前方很?凉,抱着他的?怀抱却滚烫如岩浆。
听着柏寅清的?言语,他浑身紧绷,产生一股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柏寅清疯了。
真的?,疯了。
……
三四个小时过去,房间重归平静。柏寅清换上新被褥,帮虞微年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
虞微年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双目仍然无法聚焦,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他看着柏寅清忙里忙外,倒是想揍柏寅清一顿。
可他根本提不起?劲,像被抽干所?有精力,竟是连动弹手指都懒得。
“你睡了很?久,想吃什么?”柏寅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给?你做。”
虞微年不理解,为什么柏寅清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哑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吃西餐?还是中餐?”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微年费劲地丢砸枕头,随后?浑身一僵。简单的?举动,他登时僵住,低头一看,洁白床单被洇成浅灰色。
柏寅清也望见这一幕,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懊悔:“射太深了。”
虞微年:“……”
现在柏寅清说这种话,还摆出一副后?悔的?表情,有用吗?
柏寅清抽过湿巾,想帮忙擦拭,却被虞微年一把?推开。
虞微年毫不领情,反而冷声质问:“柏寅清,我们?现在分手了,你知?道吗?我们?分手了。你现在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兑现诺言。”
“诺言?”
虞微年似乎觉得有些可笑,旋即,他又听柏寅清说,“该走的?流程我已?经走过了。”
“什么流程?”
“谈恋爱都会有的?流程。”
虞微年一头雾水,他没能理解柏寅清这句话的?含义。
但其实很?好理解。柏寅清没有谈过恋爱,他搜集大量案例,其中包括情侣吵架的?应对解决措施,服软、道歉、死缠烂打……他都试过了。
如他所?料,都没有用。
虞微年不是那种因为一个人示弱可怜,就会改变主意的?人。他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也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
软磨硬泡没用,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所?以你就囚禁我?”虞微年越想越荒唐,“你真刑。”
“这不是囚禁。”柏寅清说,“你可以理解成,我们?在度蜜月。”
虞微年睁大眼睛:“你疯了?”
度什么蜜月不是婚后?夫妻该做的?事吗?他们?已?经分手,连情侣都算不上?,又哪来度蜜月一说?
柏寅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