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寅清侧首,依然是那张冷淡到近乎无?情的脸,说?出?的话却透着几分迷茫,“年年,我是第三者吗?”
“……”
虞微年最受不?了柏寅清这?样。
他也是个?很吃软不?吃硬的人。而?平日里强势冷淡的柏寅清,居然对?他露出?如此弱势的一面,这?能很大程度满足他的征服感?。
虞微年声音一下软了,他牵住柏寅清的手?,“你听他瞎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第三者。”
柏寅清注视着他,反伸出?手?将虞微年提抱到病床上。
虞微年大惊,柏寅清磕碰的地方可不?止额头,身?上也有,他怕把柏寅清压坏了,可稍一动弹,柏寅清便闷哼一声,手?臂纱布沁出?血迹……
他像一只被提住后颈的猫,瞬间不?敢动了。
“我知道我不?该看你手?机,也不?该跟踪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柏寅清看起来十分难受,他将脸贴着虞微年的额头,“他说?你们很恩爱,又说?其实你还喜欢他,你们是差点同居的关系,你只是拿我当暂时消遣的替代品。我想相信你,但你前任太多?,情史太过?丰富,我们又不?是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我怕你只是玩玩。”
“年年,你和他在一起一周不?到,就答应要和他同居了吗?”
“……”
脑袋磕破的人不?是虞微年,他却头疼极了。
那不?过?是暂时哄住段佑的说?辞,他说?完同居的第二天,就和段佑提了分手?。
可现在柏寅清显然不?会信。
“你说?等我们感?情稳定就同居,在一起多?久才算稳定?”
“我们在一起快三个?月,你都没有答应我同居。”柏寅清停顿片刻,冷淡声线像强撑镇定,“你对?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当然不?是。”但柏寅清的话又让虞微年产生许些恍惚,三个?月?他和柏寅清已经?在一起快三个?月了吗?
他这?样贪图新鲜感?的人,居然和一个?人稳定在一起长达一百天,并且没有腻歪的征兆。
虞微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如此长情。他抬起头,看着柏寅清那张很对?他胃口的脸,现在却受了伤,脸色唇色苍白,望着他的眼神还是一样专注,只是里面夹杂了几分受伤。
偏偏他这?时候对?柏寅清新鲜感?还在,只要恋人足够听话,他对?恋人向来纵容。今天这?件事,柏寅清是有错,不?该看他手?机,也不?该跟踪他,但先挑事的人是段佑……
从前艺术学院的清冷院草段佑,如今变得面目全非。而?柏寅清不?屑于撒谎,更不?是喜爱玩弄心?机的男人,虞微年自?然会站在新欢这?边。
大脑在高速运转,虞微年看着柏寅清越来越受伤、明白一切却选择默默忍受的表情,如此识大体、如此懂事的一幕,让他实在不?忍说?出?伤人心?的拒绝言语。
良久,虞微年咬咬牙。
“明天你收拾一下行李。”他顿了顿,艰难地开口,“我们明天就同居。”
柏寅清的行李不?多?,非要说?的话就是办公学习用的电脑,许多?要买的衣物与生活用品,他完全可以现买,但他还是选择回森*晚*整*理到宿舍。
十分钟可以收拾完的行李,柏寅清硬生生拖了一个?小时,直至午休,宿舍楼最热闹的时间段,他才推开寝室大门,在一众好奇又困惑的注视中,拉着行李箱进入电梯。
这?个?时间点十分巧妙,宿舍楼人最多?,虞微年能自?然睡醒且赶到宿舍楼下。柏寅清拉着行李箱在宿舍门口等虞微年时,虞微年还堵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