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其实我早不欠江家的任何情份。不过,如果你执意要与我提起从前的事情,那么我们从当年江老爷和虞姨娘的事情说起,那一场孽缘,如果要说错,那么错得多是江老爷,他以有妇之夫的身份,百般引诱一个未曾真正入世的年轻女子。如果真的有报应,虞姨娘已经早逝,她最后也未曾葬身江家。连夫人,你回娘家,脚踩在虞姨娘曾经踩过的路,你一点都不曾心虚吗?
虞姨娘订下的口头婚约,最后因你而破灭。我是很感恩你的行为,只是你们母女联手破了虞姨娘活下去的希望。江夫人怨责虞姨娘轻摸了一下她的嫡妻之位,而我的生母除去最初那些日子,有过欢颜外,她在江家太多数时间,她都是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如今,你和我说父母姐妹,在我听来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那个顶着我生父名字的人,我知事后,我与他不曾见过五次面。”江婉沐伸出五指在江婉逸面前晃悠下下,瞧着她惊惶失措的倒退两步。
她淡然收回张开的手指,冷冷的说:“那位贤良的江夫人,早已报了她的仇,至于她是如何的消了心头那股怨气?你是她的女儿,你有心可以细细的去找她问个究竟。江婉逸,我有父等同无父,而生母在失意伤怀中,自慰尚且不够时日,如何有闲心来关心我。姐妹们,不过是一个名称而已。纵使世上有‘报应’二字,最应该报应的人,都没有得到报应,如何轮得到我这样一个从来没有伤害人的人,去享受那两个字。
还是,你已经活在报应中。”随着江婉沐的话语声,江婉逸脸上的神情狰狞起来,刘妇人提着扫帚直接站在江婉沐的侧旁,江婉沐望见江婉逸脸上的神色,她轻摇头说:“江婉逸,你一直活得太过自负,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已,所以你才敢带着妹妹们坦坦然然的来同我对话,江家欠不欠我?我欠不欠江家?这已经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我没有心去追究往事,我不过是想在两不相干的情况下,过好自已的日子。你们回去吧,我是没有血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
刘妇人一脸就这么放过她们的神情瞧着江婉沐,江婉沐瞧着不动的刘妇人,开口说:“刘家的,送客。”刘妇人笑着点头说:“是。”她收敛笑容,提着扫帚跟几位夫人说:“夫人们请,你们要求见姑娘一面,也请你们进来见了一面。我们家姑娘心慈啊,愿意好好的跟你们说话。你们这些夫人们的脸皮真厚,平日里从来不跟姑娘来往,听到姑娘确定要嫁给连将军后,竟然一个个可以厚着脸皮来攀姐妹情。我们穷人啊,不花银子涂抹脂粉,做不来你们这种厚脸皮的事。”
刘妇人的叨唠声音中,那几人赶紧往院子门口走去,她们的步子迈得比刘妇人急促,那位最年轻的妇人冲在最前面,她伸手打开院子门冲了出去。刘妇人跟了过去后,在她们出去后,直接重重的合上院子门。秀姐望着江婉沐笑着说:“小懒,她们如果不要脸皮要在外面闹,你别替她们担心,由着她们丢了夫家的脸,再丢尽江家人的脸。反正她们夫家要脸要皮,自会收拾自家不要脸皮的媳妇。”
江婉沐轻轻的叹一口气,她有些愤然的说:“秀姐,你说这江婉逸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行事越来越蠢笨,她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下去,到我面前来提从前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江家如何待我,她这个最受宠爱的嫡女,可是那些年月中的见证人,她如何不知江家人如何对我?她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骗?她认为自个说上两句不值银子的话,再用父母软化下来为借口,我便要哭着求着要江家人再接受我一回?”
秀姐听得叹气起来,她想起那几个落荒而逃的身影,脸上又露出笑容出来,她笑着说:“这些年,外面传得纷纷扬扬那些话,却从来没有人从你口中听过你说江家一个‘不’字,连那次江家的夫人们联手在生意上面对付你,你瞧着好象也没有出头为自已说过一句话。那位连夫人的确是太多事,自家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