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聆应邀前往,当然,在去之前,她还是跟傅斯旻说过一声的。
来到餐厅的包厢里,范妙容已经安静的坐在里面。
她走过去坐下,两人四目相对,气质雍容华贵的女人因为保养的太好,看上去显得十分年轻。
“那段录音,都是真的吗?”
范妙容看着她,开口询问。
“难道您觉得有假?”
许聆皱眉道:“还是您不肯接受自己儿子居然是那种人?而这么多年以来,又因为偏爱他,让傅斯旻受了多少的委屈?”
闻言,范妙容那张精致的脸孔瞬间难看起来。
“许聆,请你注意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抱歉,我这人性子太直,录音之所以发给您,是因为还对您留有一丝期盼,以为您会为此替傅斯旻讨回一点公道。”
许聆目光淡然的讽刺:“没想到,您的第一反应,居然还以为是我为了毁坏他的形象而故意造假?”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范妙容明显有些尴尬。
“如果不是因为蒋寒绑架我,傅斯旻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刺激,最后还被送出了国。”
许聆看着她道:“他之所以会生病,你们一家人功不可没不是么?结果都这样了,蒋寒还不肯放过我们,他不希望傅斯旻幸福,所以不断来破坏我跟他的感情。”
“不过他失策了,我爱傅斯旻,很爱他,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丢下他不管。”
许聆语气坚定,一双清澈的狐狸眼在凝视着一个人时,仿佛能照映人心底的所有黑暗面,让人不由开始发虚。
“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跟你说那些话,他们两兄弟一起长大,在我看来,寒寒一直对他哥很亲近的。”
范妙容低声呢喃着,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那只是您表面所看见的而已。”
想到傅斯旻的病情,还有她这个母亲这么多年来对蒋寒的偏爱,在大儿子生了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的情况下,却因为更在意小儿子的安危,选择牺牲前者。
这是许聆永远无法谅解的。
“阿姨,或许斯旻他不在意自己所受到的委屈,但我替他记着呢。”
许聆嗓音淡淡的,“如今证据已经摆在您面前,如果您还要继续偏袒下去,那我真是……算了,我们确实也不能怎么样。”
她有些失望的说完便站起身,“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推开。
傅斯旻忽的闯进来,面无表情的拉着她的手道:“跟她有什么可说的?走吧。”
“斯旻……”范妙容愕然又受伤的看着他。
从他进门开始,就从未看过她这个母亲一眼,仿佛对她是陌生人。
傅斯旻没有理会她的叫喊,径直带着许聆离开。
走出餐厅大门后,他将她塞入一辆黑色大G中,这几个月他把国内的驾驶证考完,便买了车。
许聆坐在副驾驶上,有点担心他的状况。
傅斯旻却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转头看了她一眼:“聆聆,虽然我是希望你能可怜我,对我再好点儿,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难过。”
“那个女人,也不值得你为我难过,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他冷静的开口,可越是这样,许聆就越不是滋味。
她总觉得,他这样的人,就该被爱包裹着长大。
所以她愿意永远宠着他,纵容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做到如此自私,又如此不负责任。
……
蒋寒还在学校,就接到了范妙容的来电。
看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