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西蒙迈进门内,对着空无一人的内宫喊道,“下次我再来,记得把你这个丑奴仆的脸给我遮住,真搞不懂你怎么独爱这些丑陋的东西。”

内宫只有一张简朴的木质大床,甚至连华丽的穹顶都没有,一架书柜,摆满西蒙不解其意的古怪书籍,一张木桌,摆满各种草稿画着稀奇古怪的图案,这全和教皇搞的研究有关。

听到声音,最里面墙壁上一扇漆黑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仅供一人通过,门开后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巨大滑腻的肠子在水池里滚动的声音。

“我亲爱的天使,我可爱的小西蒙殿下,您终于回来了,不能见到您的日子,让我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中。”爽朗的笑声里走出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本是一头黑发如今夹杂不少银色,虽然眼尾唇边已经生出皱纹,却依旧能从他的脸上观摩出当年的英俊。

他穿着洁白的圣袍,张开双手慈祥地走向西蒙,单膝跪在西蒙身前,抬起他的手指亲吻,依恋地用脸颊摩擦手背。

“我的小西蒙,在索多玛玩得开心吗?脱离囚笼的感觉如何。”

他被西蒙嫌恶地踢开,后仰身体视线依旧追随着西蒙的身影,“您回来后没有先去国王那里,而是来到我这,我的殿下您的垂青需要我用什么报答呢?”

西蒙停在桌前翻动那些草稿,上面的图案像是在创造一位荒诞的神祇,“下次不要再让那个丑东西来迎接我。”

他转身坐在桌面,将草稿扫落,冲教皇傲慢地翘起洁白的脚丫,“维克奴,你的实验如何了?距离重现天启之日的荣光还需多少少女?”

维克奴撑起身体,掸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颇为遗憾道,“我美丽的殿下,真是糟糕透了,无论我做出多少努力,都没有一丝进展,它们像地里的淤泥一样恶心,甚至比不上您的一根金色发丝。”

维克奴捧起西蒙的小脸蛋,揉捏脸颊软软的腮肉,轻抚他柔顺的发丝,眼中满是痴迷,“您就是最接近天使之人,是神赐的圣迹,我的殿下纵使我可悲的实验不能成功,好在还有您的存在可以弥补我的空虚。”

“也就是说…你又失败了!”

维克奴叹息,“是的殿下我又失败了,真不知道这次送来的少女能否让我成功。”

他仰起手臂,眼神追忆过往,“当年刚开始实验时,数次的失败足以让我崩溃,好在殿下您的降生挽救了我。”

“如今二十二年了,我的实验该结束了,若再不成功,殿下请将您赐予我。”

维克奴低头,用额头抵住西蒙饱满的额头,“您忠实的信徒最卑微的恳求。”

西蒙笑容玩味,像是嘲弄,讽刺,又有与其一起堕落的癫狂,他一开始小声地笑,随后控制不住地大笑,笑得四肢胡乱飞舞,笑得满头金发像金色的浪花。

又在一瞬间归于平静,冷漠,不带一丝情感地道,“杀了那条老狗,一切随你。”

维克奴翘起嘴角,安抚地拍着西蒙后背,“为了外面那位骑士?曾经您可是对我的提议不屑一顾。”

西蒙将视线移开,不愿回答。

维克奴也不逼他,而是关切又怜悯地道,“我可怜的殿下您一生都被爱所溺毙,却从未得到真正的爱。”

“正是您这副如扑向荆棘的荆棘鸟一样将胸膛插进荆棘中,用生命高歌的姿态,才如此让我迷恋。”

他怜惜地反复摩擦西蒙的后脑,欣赏自己在那金色眼瞳中被囚困的小小剪影。

从西蒙诞生,他为他受洗那一刻,维克奴就已经从西蒙金色发丝和眼瞳里看到他一生的追求。

这纯洁,美丽,尊贵的色彩,被这片失落,疯狂,诡谲的土地监禁,罪恶滋养的种子扭曲地盛开着,维克奴一直在默默关注,也越发沉迷这充满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