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战舟领了调配的任务,就要离开贺州城,离别的车站里,他一根一根抽着烟:“贺州城,安静了很多啊。”
“在的时候总想着谁把谁弄死,真的都走了,又觉得怪冷清的。”
“哥,这是我最后提醒你。”他吐出一个烟圈,把烟头熄灭,“你想保护的那个人,未必需要你保护。”
段烨霖看着段战舟因为抽烟酗酒而弄得面色憔悴,老了很多岁一般,便道:“我也最后提醒你一句,珍惜点自己的身子。”
段战舟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爱听。一个人,什么情绪都能压得住,沉得住气,受辱不恼怒,受屈不抱怨,对情谊说割舍便能割舍,这样的心智,你我都不一定能做的到。”他叹了口气,“当然也有可能是性格天成,只是许杭,有时候真的让我觉得不像个人。”
他说完却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我也是白说,你把他捧在心尖上,哪怕有一天他真要杀你,你也不会眨眼的。”
就像…如果丛林要活过来,杀了他,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段烨霖比起担心自己,倒是更担心段战舟,他现在整个人都没有了活着的光彩,对所有事情都是兴致寡淡。
火车进站了,该是启程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