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段烨霖: :r..」
第二天清晨,段烨霖光着膀子在院子里举石块,大冬天的,非开着院门,不少经过去赶集的姑娘频频回看。
蝉衣远远端着洗脸盆,问屋檐下看书的许杭:「司令这是干嘛呢?」
许杭眼皮都不抬:「他在孔雀开屏呢。」
见许杭似乎没反应,段烨霖放下了石块,又到门口扒着门顶横梁做引体向上,时不时甩甩头,汗珠从他头发上撒出去。
蝉衣又问:那……现在这又是?」
许杭翻了一页书:「他又换个地方开屏了。」
好一出媚眼抛给瞎子看。
第二天下午,段烨霖不知从哪里领了一个新来的广粤班子里唱《香天》的头角儿,说是水土不服倒了嗓子,来许大夫这救急。
段烨霖介绍人的时候又夸他声亮盘顺,再夸他座无虚席,夸得那角儿都臊了,直说:「烨霖大哥可莫再夸了……」
可段烨霖的眼角余光只瞄着许杭的态度。
许杭只安静诊脉,诊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此人,似有一些惊喜,又将人的手翻到侧面,沿着脉搏一点点换着位置诊。
左手盘完换右手,盘来盘去,竟诊了一刻钟都没撒手,两只手都快给彼此捂热了。
段烨霖突然不爽利起来,一把给两人的手扒拉开: 「不是,你搁这儿盘核桃呢?」
许杭打了他一下:「别闹,他是反光脉,很少见的,让我多把一会儿。」
说着又伸手给牵上了。
「去去去,」段烨霖一把将人往胡
大夫那边推,「既然难得,给其他大夫也练练手。」
许杭:.…」
第三天上午,眼看着赌约快到期了,段烨霖决定憋个大的。
于是当天下午,素爱当媒婆的孙老伯给段烨霖介绍自家的侄女,在药堂门口,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最后说让段烨霖帮忙开车送他侄女去呈镇走亲戚。
这是要借机撮合呢。
段烨霖见许杭正歪着脑袋看他们这边,立刻就说:「行嘞,包我身上。」
孙老伯笑得意味深长: 「小段啊,我这姑娘很会照顾人的,一路上,你也照顾照顾她,啊?」
段烨霖点点头,要踏出门那一刻,许杭突然把人叫住了。
「你等一下。」
段烨霖心头一喜,忙回头问:「怎
么了少棠?你要是不想我去,我……」
「正愁没人去呈镇呢。」 许杭招呼药徒把后院几小箱子的药包往段烨霖车上装,呈镇那边上月的大单子,就差这最后一批交货,昨日的牛车实在拉不动了,正好搭你带去。」
看着许杭喜上眉梢的表情,段烨霖瘪了瘪嘴: 「就这事?」
「不然还有什么要紧的吗?」许杭挥了挥手,「去吧,早去早回还能趁热赶上晚饭。」
「好好好……」
任劳任怨的段劳工,带着如丧考妣的心情,去执行许扒皮的命令。
看着车拐弯没了影子,蝉衣才探头出来,啧啧两声: 「当家的,你也忒心狠了,司令那苦瓜脸我都看不下去,等他回来你就宠宠他吧。」
许杭一脸疲态: 「吃里扒外的丫头,你怎么不宠宠我?谁知他这两日发什么疯又折腾这些死出,安分日子不过,他要上房揭瓦啊。」
整个家里,唯有知道内情的小沙弥啃着瓜子,嘎吱嘎吱地笑。
正烦着呢,就见后头两个要拔牙的中年夫妻作死。
他俩毫不避讳地当面蛐蛐胡大夫:「哟哟哟,这牙医的钱还真是好赚,眨眨眼就过去了。」
胡大夫为人老实,脸虽不喜,到底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