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1 / 2)

有那么一瞬间,世界像隔了层水膜,一切模糊不清。

性/瘾,纾解,性/伴/侣,情人,躁动期。

唯有一个个零碎的词语组合在一起,拼凑出完整的话语。

楚童眼睛骤然紧缩,喉咙间将要熄灭的炭石再度燃烧起来,倏忽将整具紧绷的身躯灼烧,他不断吞咽唾液,感到口干舌燥,又为那话语的含义而血脉偾张。

那都是真实的吗?

会不会只是他的幻觉?

成年男人哪怕是半蹲着,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也足以盖住轮椅上的青年。刚擦过汗的身体在沸腾的血液温度下再度冒出汗珠,沿着高挺鼻梁滚落,没入白衬衫紧束的领口处。

楚童恍惚而昏沉地看着冷芳携来到床边,惊愕而又喜悦,却更以为这是一场幻梦也许眨一下眼,自己还在盥洗室内冲洗手里蕴藏香气的汁水。

毕竟这种场面与他更年轻时的幻想实在太过相似。

然而,他看到冷芳携将机仆关在门外,侧对着他,声音如同霜雪般冰冷,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意味:“你没有?”

赛博时代,确实有人嫌弃x器官低劣肮脏,进行手术切除。

男人立刻意会,蓦地站直了身体:“不,不是。”

“我很干净,也很天然,从没有动过美容手术。我可以帮助你。”

楚童往前迈了一步,发觉身体激动得不行,以至于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这太糟糕,太狼狈了,显得他像是个毛头小子。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试图令自己显得沉稳一些。

殊不知在自然光下,他通红的耳尖一览无余。

明明已经是三十岁的成年人,在床上的动作却格外笨拙,冷芳携本以为楚童能无师自通,没想到在一些关键时刻还需要自己指导。

真麻烦。

比起郑白镜,使用的效率很低。

他想要快点结束躁动期,于是毫不留情地压迫着楚童,窄瘦腰身被两手紧握,手掌之下,楚童紧绷的腹部肌肉鼓动。

汗水交融,金色与黑色的发丝也交融在一起。

到了后半段,冷芳携体力接近告罄,楚童却还游刃有余,展现出年长者的从容和温和,忍耐欲/望,细致地照顾他的敏/感/点。

卧室门阻挡了一切声音的流出,客厅内,机仆沉默不语,他的身体朝向卧室方向,站姿笔挺。

那道鲜红的标记就像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卧室门。

被一同扔出来的烬等了一会儿,径直穿过房门来到卧室里。

为了避免被冷芳携发现,烬头一回如此躲躲藏藏,贴地飞行,在床底注视一切。

眼珠里一片阴翳,那张始终没有感情波动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凶戾之气。

哪怕楚童是他的一部分,烬仍然无可抑制地产生杀意。

……

孤零零一个人抵达三十岁,在生日后刚好一个月的时间,楚童有了相伴一生的爱人。

他很用心地将这个日期标记,等待一年后,两年后,无数年后的同一天,与冷芳携一同度过纪念日。

要养冷芳携,不能再风餐露宿,楚童开始着手设计两人的婚房,既要安全、也要美观,务必要给冷芳携最好的。

为此,楚童结束一天工作后,特意熬夜学习建筑学、设计学知识。

据说旧联邦时代,情侣会赠送彼此象征相伴一生、永不分离的戒圈,楚童捏了捏冷芳携的手指,测量出指围后,开始打造钻戒。

“戒指”这个东西,外环的人几乎闻所未闻,朝不保夕、醉生梦死的生活令他们很难缔结稳定关系,最多只是搭伙过日子,没有浪漫的余裕。

相反,中心环的贵族对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