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一切记忆,再回看ABO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后, 他既为被欺骗、被单方面抹除记忆而愤怒, 又觉得病毒所做的一切实在滑稽可笑,像一出闹剧!
能够制造出一个庞大却又精密的虚拟世界,需要有超出精英任务者数万倍的力量;能够驱使快穿中心系统为其编造一级警报, 发布救援任务, 病毒在快穿中心内的地位更可想而知。
由此可以证实他此前的猜测病毒至少是一个高位系统,乃至于掌控整个中心的主神。
如果是后一种猜测,即便他的精神力因祸得福指数倍增长,在病毒面前依旧没有反手之力。
面对这样一位可怖又不择手段的敌人, 愤怒只是发泄,解决不了问题。
“一级警报。”冷芳携淡淡重复系统骗他的说辞, 语气毫无波澜,却怎么听都含着一种讥讽轻蔑的意思。
系统沉默。这种情况在统生里还是第一次遇到,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宿主,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误。
它一开始疯狂迅速地检索数据库,想要找到哪怕一个案例可供参考、帮它解围,检索结果出现得异常迅速,说明并没有多少有营养的内容。系统终于体会到了人类口中的“心虚”究竟是种什么体验。
它恨不得立刻逃回中心里,让罪魁祸首出来面对冷芳携。但罪魁祸首是它顶头上司,是它的造物主,它只能悲哀地听从对方指令。
冷芳携笑了:“我记得签订的入职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绑定系统一切为了宿主利益,绝不欺瞒宿主」,那几个条款,不会是快穿系统写着玩的吧?”
系统更是汗流浃背了。
它想要呐喊“宿主,我当然不是自愿的”。然而心知主神偷偷躲着,窥看一切,只能沉默以对。
“无所谓了。不管所谓的病毒在不在这里,我说的话,请你转告给它。”冷芳携倏然收敛笑容。他的长相本就不是亲和类型,笑的时候都颇具冷傲,不笑更显得冷酷逼人,任谁到他面前都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系统没有呼吸功能,却莫名有种憋气的感觉。
冷芳携抬眼看向窗外,平静地质问:“既然你有让我失忆的能力,为何之前要耍那些可笑的手段?装成一个病毒。”
“我无法拒绝你。你完全可以强迫我进入制造的囚笼之中,一时让我清醒,品尝我忍耐屈辱的痛苦;一时夺走我的记忆,享受靠近无知无识的我,攻略无知无识的我的快感。”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面对病毒时的无力,“何必舍近求远,我明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但你也许每一次都无法得偿所愿,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成为你的奴隶。除非你完全地摧毁我身为「冷芳携」的理性与智识,但那就不是你想要追求的我了。”
“你或许将这视为一场难得投入兴趣的小游戏,那都无所谓。漫长无尽头的余生,我与你抗争。”
系统听得一阵咯噔,心想,宿主这一番剖白的话听起来既不激烈也不歇斯底里,似乎只是平淡的叙述,其中坚决的,将自己与主神划分成对立面的意思却不容错认。
主神的本意可不是这样啊。
它小心翼翼地伸出触须,果然发现数据长河最深处不断传来震荡。
更想逃走了。
系统甚至有一种即将被主神销毁的预感,它听到了太多不该听的东西。
室内一时平静,看起来那所谓的病毒早已离开,而系统出于某些原因也不敢跟他搭话。冷芳携想。
不过无所谓,这番话迟早会递到对方那里,这既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表态。但凡身居高位者被如此挑衅,绝不容许冒犯者存活下来,如果对病毒来说,他只是一时兴起之下的玩物,那么就在此时鱼死网破也不错;但就病毒前几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