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质激动万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才勉强让情绪平静下来。
拆信的时候,他唇边不由自主地溢出笑意,信纸上没有太多内容,沈质一目十行。
忽然间,沈质脸上的血色一褪而尽,苍白的像纸人。他长睫剧烈颤抖,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不可能……”苍白的手指力道过大,弄皱了信纸,可上面黑白名分的字迹不容错认。
沈质陡然发出一声厉啸:“不可能!!”
信纸裂成碎片,散落书案,扣在案上的手青筋毕露、狰狞万分,沈质垂头,像一只濒死的野兽,胸膛剧烈起伏,不断发出喘息之音。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几乎完全丧失了自控,或笑或哭,或哀嚎或尖啸,脑海中回旋的全是冷芳携的容颜,看他时温柔的笑容。
他像只雄鸟每天叼来嫩枝绿叶装扮巢穴,挥舞翅膀等待着另一只娇贵柔软的鸟回来,等啊等,却等来一封死讯。
泪痕满面,声嘶力竭之际,他怆然地哭嚎:“师弟……”
大喜大悲之下,竟然旧疾复发,三捧灼热的心头血溅落在地上,鲜红夺目。
他被闻声赶来的老仆扶上床,即刻熬煮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