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珩没有回答,沈栀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继而询问道:“可如果我输了呢?”
祁珩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嘴角:“一辈子任由我处置,不得反抗。”
“好。我答应你。”
沈栀清不知道这个“一年的期限”对祁珩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只知道她当初最担心的就是,哪怕自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证据之后,祁珩这块挡在她面前的大石头该怎么办。
而如今,或许只要能成功熬过这一年的时间,一切就能皆大欢喜了。
“不过,只赌我一个人多没意思。”沈栀清的脸上露出明艳的笑容。
“祁珩,我若是想赌你会爱上我呢?”
爱上她?
祁珩的大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眸光霎时间暗淡许多:“沈栀清,你会输得很惨的。”
是么?沈栀清在心底笑了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见祁珩有要走的念头,沈栀清突然拉住他的手。
被一股温热包裹着,祁珩回过头,看向病床上坐着的沈栀清。
“祁总,在此期间你不打算保一下我的安全吗?我要是不小心身死异处了,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清清,你这么聪明,自己也会有办法。不是么?”
说罢,祁珩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病房,仿佛那场以“爱”为名的游戏只是一句玩笑话。
空荡的再次只剩下沈栀清一人,她抬头看向窗外的依旧纷纷扬扬大雪,整个望京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中,这似乎是望京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场大雪吧。
记得上一次望京下大雪的时候,她正穿着单薄的衣服独身走在冰天雪地里,在一片银白中找不到回家的路,差点冻死在路边。
沈栀清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病桌上陈侑提来的大红色果篮,果篮的上面还扎了一个粉红色的拉花。
果篮里面放着她喜欢的水果,只不过由于胃出血的缘故,那些水果她基本不能吃。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祁珩第一次亲自来医院探望病人。
沈栀清的唇角微微勾起,语气中充满嘲弄:“还真是有心了啊。祁珩。”
*
打完点滴,护士为沈栀清拔掉了针头,沈栀清拖着病怏怏的身躯刚走到病房门处,却被人拦住。
“沈管事,病房外冷,刚打完点滴,还是在病房里休息吧。”
说话的这人是刘经理派来美其名曰“照顾”沈栀清的,也正好是跨年夜那天在玖皇的地下甬道和沈栀清聊天的那名大汉。
沈栀清捂着肚子,手上还攥着卫生巾,脸上的表情都快扭曲到了一起,额头上还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我来月经了,要去卫生间。”
大汉皱了皱眉,奇怪道:“病房套间不是有卫生间吗?”
沈栀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里的马桶还有水管都坏掉了。”
大汉一惊,这可是中心医院分院的VIP病房,配套设施这么差劲吗?
他心存疑惑地进去检查了一下,结果果然如沈栀清所言,马桶的水按了好几下是一点也不出水,还反上了一股怪味。
而盥洗台的水龙头一打开倒是到处滋水,一下子滋了他一脸。
大汉黑着脸拿卫生纸擦掉滋在脸上和衣服上的水,心里暗暗吐槽:这医院VIP病房一晚那么贵,设施质量也不怎么样啊。
他走出病房内的卫生间,扶着沈栀清走到公共卫生间门口,看沈栀清脸色依旧很难看,于是询问道:
“很疼吗?需不需要等会儿让护士来打一针止痛针?”
沈栀清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缓一会儿就过去了。”
她刚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