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敢用这种命令人的语气跟他钱逍说话?钱逍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谁啊你,敢命令小爷我?不想活了吧?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我可是……”

钱逍的目光渐渐从沈栀清的身上移开,看见祁珩的那一刻,吓得他把后半段话直接咽到了肚子里。

这个男人的气场根本不输他的小叔,甚至比他的小叔还要多上一股说不出的狠劲。

“撒手。然后,滚。”

祁珩惜字如金,跟钱逍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钱逍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好……好的,我马上滚。”

话刚说完,钱逍立刻灰溜溜地逃走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今天碰到的这个人是比他小叔还要可怕的人物,惹不得。

*

玖皇酒店,顶层套房内。

沈栀清被祁珩甩到大床上。

床垫很软,抵消了巨大的冲击力。

沈栀清抓着柔软的被子想要直起身子,却被祁珩死死按住。

“沈栀清,你还真是胆子见长,逃跑了还敢再跑回来。怎么?就这么喜欢在玖皇跟这些男人纠缠?”

沈栀清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神麻木,嘴角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丢掉的玩具自己跑了回来,祁总不该高兴才是吗?”

祁珩眉头紧皱,掐着她肩膀的手愈发用力:“沈栀清,你可真贱啊。”

是啊,她可真贱啊,她想起自己对那些男人笑脸奉承的模样,她自己都觉得贱,她本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祁珩不愿意给她出路,闻潇乐视她为眼中钉,她不来玖皇自己就只能在这幅虚假的面具身份下活着。

她已经和家人分别七年了,她也想家啊,是她太贪心了吗?

沈栀清的肩膀已经被掐出了一块红印,可她的依旧笑着:“祁珩,不管你信不信,我根本就没想跑出望京。但是你又为什么非要找到我呢?”

听到这个问题,祁珩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是因为你恨我,你想报复我。祁总以为我不择手段下药接近你,以为我在一年前联合钱总偷了祁氏的机密资料,害得祁氏差点破产。”

“我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那份存有祁氏资料的U盘会在我的身上,祁总怀疑我,我无话可说。祁总想报复我,我也认了。”

“可是我在LB已经没有出路了,闻小姐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她成了部长我就只能在LB当一个打杂的。我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祁珩渐渐松开了沈栀清,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所以,你就辞职来了玖皇?”祁珩不相信沈栀清就会辞去一份体面的记者工作,来做陪酒女这种最下等的工作。

“嗯,我也受够了天天整资料整到半夜的工作了,做的东西有一点小问题,就要被主任和主编骂得连狗都不如,记者工作本来工资也不高,能在望京生活下去已经很艰难了。梦想养活不了人,尊严又能值几个钱。不如做点不用动脑子的工作,只是陪人喝点酒,赚得还多,等赚够了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祁珩的眼底依旧布满怀疑:“沈栀清,你到底是像你说的那样,还是说你只是为了躲我?”

“说实话,都有。”沈栀清将胳膊挡在额头上,笑得苦涩,“祁总,我害怕了,我想逃了。”

“然后就逃到钱贺煜怀里了?”

祁珩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栀清,想看看她又会编造出什么有趣的故事来。

“刚刚拽我的那个人,是玖皇出手阔绰的小少爷,那天我胃病又犯了,小少爷想侵犯我,钱总只是恰好路过救了我而已。”

“沈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