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突然哽噎住,沉寂良久,才默默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好,我帮你。”

沈栀清挂断电话后,蜷缩着身子,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低着头,在自己的包里翻来覆去找了许久,终于在夹层的缝隙中找出来一条薄荷味的女士香烟。

烟条似乎是在这里面放了许久,已经有些受潮了,但好在还能够点燃。

白色的烟雾缓缓在嘴中吐出,尼古丁的味道终是让她焦躁不安的内心得到了片刻的镇静。

火光渐灭,沈栀清从马桶上站起,将熄灭的烟蒂扔进水中冲了下去。

看着水流冲下形成的漩涡,沈栀清只感觉胃中又是一阵酸涩的翻滚,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过了好久,沈栀清才直起身子,打开卫生间的排风扇,一步一顿地走回卧室。

她坐在床角,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杂乱地在脑海中飞扬。

可渐渐地,她的脑海中却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孩子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无所谓了,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脑中这样想,她却还是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明明胎儿还未成形,她却突然感受到小腹间莫名的颤动,就好像孩子在与她互动一般。

沈栀清的鼻尖忽地一酸,眼角渐渐流下一滴泪水:

“宝宝,对不起。”

*

三天后,望京市第一中心医院,亲子鉴定中心

候诊室的医生拿到鉴定报告后,将其递到了祁珩的手上。

祁珩看着手中的报告,表情愈发沉重。

“结果怎么样?”

沈栀清伸出手,在祁珩的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不说话?”

可祁珩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沈栀清索性直接夺来了报告。

看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沈栀清瞬时间愣在原地。

鉴定报告的鉴定意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排除祁珩为鉴定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祁珩,我……”

沈栀清捏紧手中鉴定报告单,转头看向魂不守舍的祁珩,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祁珩紧了紧拳头,又渐渐松开。

他张了张嘴,话语艰难地从口中吐出:“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他握住沈栀清的手腕,掀起眼皮,眼中猩红,口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清清,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他早该知道,他和沈栀清发生关系的二十四小时之内,她就服下了避孕药。

而在他之前,沈栀清就只跟陆祟遇这一人发生过关系,这孩子除了他之外,就只能是陆祟遇的!

心中难以遏制的嫉妒如同洪水涌泄,将祁珩整个人都侵蚀。

他恨不得现在就命人把陆祟遇杀了。

感受到祁珩抑制不住的愤怒,沈栀清拽住他的衣袖,声音哀求:

“祁珩,你答应过我,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对不对?”

“祁珩,我这一生可能就只有这一个有孩子的机会了。”

祁珩看着沈栀清痛苦落泪的样子,心脏如同被鞭子狠狠抽了一道,又痛又痒。

他不想再看到她痛苦受伤的模样,可他又怎么可能会留一个野种养在自己身边。

祁珩紧握着沈栀清的手,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清清,你知道么,我曾经一直很讨厌小孩子。我从来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孩子对于曾经的我而言就是拖累、累赘。”

“可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