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是我活该,然后就轻易原谅他吗?”
“这世间有这样的道理吗?对我无端伤害的道歉愧疚是他本来就该做的,选不选择原谅是我自己的事情,轮得到别人来掺和?”
“况且火场那一次,明明有那么多消防战士在,他却不顾阻拦闯了进去,这难道不是妨碍救援吗?我从来没有逼他去做这些事,而你现在居然要我为他的自我感动买单?”
沈栀清冷笑一声:“他曾经那样对我,我没有杀了他已经不错了,他呢,说一句爱我就想逃脱一切罪责,居然还想让我原谅他?他懂什么是爱吗?真可笑。”
祁珩、许心、闻潇乐,一个个都把自己失败的人生归责到自己的身上,她哪来的义务要为他们的行为买单负责?
她在为了自己的梦想拼尽全力地活着,可他们呢?只会自私地想着如何把自己拉入同他们一样的地狱。
沈栀清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痕:“还说什么补偿我?我脖子上的这些伤你是看不到吗?都是当睁眼瞎罢了。”
闻策铭再次语塞,沈栀清的话有理有据,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第二个理由来反驳她。
这时,祁珩捧着一束花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他把花束放到沈栀清的病床旁:“策铭,出去吧。我跟她聊。”
闻策铭点点头,临走前,又忍不住在祁珩耳旁小声吐槽了一句:
“珩哥,嫂子的口才了得,跟辩论队里出来的一样,我是真的说不过她。”
祁珩闭上眼,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知道了,出去吧。”
偌大的VIP病房只剩下沈栀清和祁珩两人,仪器运转时发出冰冷的机械声又给房间增添了几分肃静。
沈栀清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祁珩:
“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嗯。”祁珩轻应了一声,眼中黯淡无光。
“那就好,省得我再浪费口舌。”
祁珩坐在沈栀清的病床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庞:
“沈栀清,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