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祁珩突然揽过她的腰，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久久不肯松开。

直到怀中人的眼中出现了水雾，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垂眸看着红了耳尖的沈栀清，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疯狂跳动的胸膛，低声发问：“你现在觉得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沈栀清垂下脑袋，长发盖住自己红了的脸颊，声音细微：“人也不是这样证明自己的呀。”

沈栀清脑中有些混乱，不过好在陆祟遇那件事情被她糊弄了过去。

“滴、答，滴、答……”

心间的跳动与墙上钟表的节拍重合，祁珩回头瞥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了。

他从床边站起，俯身在沈栀清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派人来叫你。”

沈栀清乖巧地点点头，暗暗庆幸今晚的故事终于能够告一段落。

可祁珩刚走到门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脚步。

“对了，清清。”

“嗯？还有什么事吗？”

祁珩转过身，盯着床边的沈栀清，嘴中缓缓吐出一句话：

“吸烟有害健康。”

沈栀清忽地一怔，表情中渐渐染上一丝疑惑：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莫名其妙。”

她眼神幽怨，又低声吐槽了句：

“而且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吧……我明明不喜欢烟味，可你每次点烟都把我呛个半死……”

原来沈栀清不喜欢烟味？但她之前从未敢在他面前提起过。

而且，看来那天他派人跟踪魏敏到那个黑旅馆，沈栀清的确不在那里。

祁珩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以后有什么不喜欢，直接开口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么，晚安。”

“嗯，晚安。”

主卧的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沈栀清看着紧闭的房门，才终于真正松下一口气。

好在自己刚刚反应快，差点露馅儿。

祁珩的疑心病和觉察力不是一般得重，但凡是让他觉察到不对劲的事情，他一定会死揪到底。

哪怕他已经坦白了对自己的心意，她也不能够轻易放松警惕，免得引火自焚。

房间的窗帘并没有拉严，细碎的月光透过缝隙落在床边。

沈栀清看着月光映照下的地方，伸手去按下一旁的自动窗帘开关，可是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兴许是医生开得那些药里有安眠安神的成分，沈栀清倚在床边，上下眼皮开始止不住地打架，很快便歪歪斜斜地靠着床头睡着了。

*

祁珩关上门后，并未离开。

他倚着门，悸动平息后涌上的酸涩难以言说。

廊道上，死一般的寂静。

昏暗的灯光落在身上，他仰起头，盯着晃眼的光源，脑中混乱一片。

他看向另一边空荡漆黑的卧室，只觉一股寒寂的冷意袭来。

沉思片刻后，他转身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门把手，缓缓按下。

“咔嚓”

房门缓缓打开，橙黄的灯光从地面逐渐蔓延全身。

房间内寂静无声，床头的灯光还未关闭，只见沈栀清闭着眼歪歪斜斜依靠在床边，呼吸平稳。

祁珩低声呢喃了一句：“怎么就这样睡着了？”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沈栀清抱起，让她平躺在床的中央，看沈栀清蜷缩在床的样子，他又帮她掖好了被子，调高了中央空调的温度。

做完一切，祁珩默默地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