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只要紧紧抱着,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清清,别再说气话了,你说你爱我,只要你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立刻冰释前嫌。”
可沈栀清就如同一具死尸一般,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恨你。”
她不想装了。
她恨他,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祁珩心中突然变得慌乱起来。
他捏住她的肩膀,逼她直视他的眼睛:
“沈栀清,看着我,有种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他保证,若是她再敢说一句她恨他,他会像一年前一样,有的是手段让她服软。
又要故技重施了是吗?
沈栀清望着祁珩,泪水早已干涸,眼中没有丝毫神采,如同一只丧失了灵魂的木偶。
“祁珩,根本没有误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从刚刚那股绝望中抽离。
至少在她死前,她要为自己的妹妹铺好路。
“我承认,我手段下贱,卑劣无比,谎话连篇。”
“但我告诉你,爱能生欢喜,亦能生怨恨。”
“只要沈婉江还留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不会善罢甘休。”
她指着他的心脏跳动的位置,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是恋她多点,还是爱我多些。”
*
一小时后,1502病房外
沈婉江看祁珩从走廊那头过来了,立刻小跑迎了上去。
可当她看清了祁珩的样子后,突然怔愣住。
男人原本梳在脑后的头发垂落下几根,衣领下若隐若现出红色的抓痕和咬痕,就连他的唇角还留下有隐隐约约的口红印记。
“祁总,您……”
沈婉江使劲摇了摇脑袋,很快将自己的想法排除在外。
这里可是医院,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肯定是自己想歪了。
理性点分析,两人发生争执后又和好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些。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祁珩:“祁总,您和那位记者姐姐吵架了?我去让护士拿个冰袋给您敷一敷?”
闻言,祁珩立刻制止住她,表情有些难看:“不必。”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沈婉江低着头,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思索片刻后终于开口:“祁总,其实我刚刚好像误会那个记者姐姐了。”
祁珩眉头微蹙:“误会什么?”
“一个小时前,我从护士站回到房间,看见她打开了我母亲的饭盒,以为她想做什么手脚,一激动,就把所有的饭菜都倒进了垃圾桶。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跟恶言中伤她。”
“但是刚刚母亲告诉我,饭盒里的饭菜和鲫鱼汤是她让记者姐姐吃的,母亲还说记者姐姐其实人很好,她之前无偿资助过母亲的病友,还耐心地听母亲讲了好多事情。”
沈婉江抿着嘴,耳边发红,为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感到羞愧不已。
“但我反应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走了之后,我收到了一条短信那条短信是关于记者姐姐的。”
说完,沈婉江就把手机拿出来,将短信页面打开,递给祁珩看。
祁珩接过手机,看着短信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婉江同学:
相信你收到这条短信后会十分诧异,但请你一定要看完接下来的内容。
想来最近你身边出现了一个叫沈栀清的女人,别看她表面是个光鲜亮丽的记者,背地里其实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虚伪小人。
她为了榜上祁珩这条大腿,不惜给他下药,只为了能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