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在祁珩那里受的屈辱还不够多吗?祁承安这些语言上的攻击又算得上什么?
沈栀清回过头,看向祁承安,丝毫不失风度:
“而且我相信祁老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会让我把这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的。”
沈栀清往前走了半步,将名片递给祁承安一旁的助理。
沈栀清知道,面对祁承安这样自己不熟悉但又偏执的长辈,硬刚回去是最愚蠢的行为,让祁珩替自己说话也只会更加惹人厌烦,只有在不模糊自己的立场前提下适当放低自己的姿态才是最有用的。
“祁老先生,我叫沈栀清,是LB的记者,您口中的闻潇乐小姐目前是我工作上和合作人兼上司。”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传言让您产生了刚刚如您所言的那些误会,或许是因为我曾潜进玖皇当过卧底记者,但我可以保证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不正当亦或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您尽管可以派人去查。”
虽然祁承安刚刚对沈栀清进行了十分激烈的言语羞辱,可沈栀清说话时却丝毫不失礼貌与谦卑。
闻言,祁承安看沈栀清的神色也渐渐平缓了一些。
沈栀清看祁承安一直拄着一根拐杖,似乎腿脚不太方便,而且这楼下乌泱泱的一群人,被别人看见了难免要说闲话,不过好在目前这个时间点楼下并没有人经过。
“祁老先生,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上楼到我的公寓里坐下后接着说。”
“您这个时间赶过来,想必还没有用餐吧,楼上正好还有一些我熬的鲫鱼汤。”
沈栀清看了一眼身后的祁珩:
“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祁总会在除夕夜找过来,或许就是因为念这一口鲫鱼汤呢?”
祁珩回望着身旁这个面对那老顽固毫不畏惧,依旧能口若悬河的女人,竟如同疯了一般在心中生出几分莫名的悸动。
沈栀清做出想要搀扶祁承安的动作,脸上逐渐露出真诚的笑容:“所以,您想上来尝尝吗?”
不过对于沈栀清假意的示好,祁承安并没有做出回应。
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祁珩,眼角微微眯起:“祁珩,这就是你一直要找的女人?”
犀利的目光又移至沈栀清的身上:“倒是不蠢。”
说罢,他的目光又移回祁珩身上,留下最后一句话:
“你哥哥祁封明天就回来了,这几天至少让我在老宅看见你一次。”
祁承安没有再继续为难沈栀清,在助理的搀扶下离开了公寓大厅。
*
祁承安刚一出门厅,就看见阿凤把一个长发女人按在了地上。
阿凤见祁承安出来了,立刻道:“董事长,阿凤在外面发现了一个偷听的人。”
祁承安垂下眼皮瞅了一眼被阿凤按在地上的人。
这哪是什么偷听的人,分明是偷偷跟过来的闻潇乐。
祁承安杵了杵拐杖,严声厉色:“赶快放开,这是闻小姐。”
经祁承安一提点,阿凤才恍然大悟,赶快松手放开了闻潇乐:
“原来是闻小姐。实在抱歉,怪阿凤只认祁家人。”
闻潇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屑地轻哼一声:
“也不知道是真不认识,还是不长眼睛。”
闻潇乐没有继续理会阿凤,她抬眸,看向还站在大厅内的祁珩和沈栀清。
沈栀清并未注意到她。
而祁珩只是递给了她一个冰冷无比的眼神,仿佛在对她说:若是再有下次,哪怕她是闻家人,他也绝对饶不了她。
闻潇乐不服气地抿着嘴唇,踏着高跟鞋快速追上祁承安,侧身同祁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