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钱氏，魏敏突然想起来什么，猛然坐直了身子：“好几年前，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在饭馆子里和同学吃饭，听到两个人讨论过钱氏的事情。据说钱氏早年是黑社会起家，后来集团总部搬到望京后才开始发展正经业务，那时起才慢慢洗白的。而且钱氏不是还在发展海外市场吗，不过国内和祁氏对衡得也很厉害……”

“居然是黑社会吗……”沈栀清的眼眸渐渐暗了下来，这其中的关系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一些。

“你也别太当真，毕竟只是道听途说，不知道可信性到底有多少。”

魏敏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说这么多了，时间到了，赶快回去吧，被抓到迟到又要扣工资。”

沈栀清与魏敏交换了新的电话和微信号。

魏敏挥挥手：“我们也算是老战友了，我们办公室就在你们楼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和我联系。”

沈栀清莞尔一笑：“嗯。”

*

下午下班后，沈栀清刚出公司大门，就被一个寸头的女人拦住。

“您就是沈栀清小姐吧？”

沈栀清看着眼前这个干练的寸头女人，心生疑惑：“你是？”

“我是祁先生派来接您的助理，您叫我阿凤就好。”阿凤自我介绍，一双丹凤眼还在直勾勾地看着沈栀清的双眼。

沈栀清被这个叫阿凤的女人盯得头皮发麻，她上下打量着她，她之前似乎见过她，的确是祁珩身边的人，但之前祁珩有事不都是让陈侑来找她吗？怎么今天突然换了人？她总觉得她不对劲。

阿凤很快察觉到沈栀清的怀疑，于是立刻开口解释道：“沈小姐，祁总今天外出谈生意，陈助理也跟着过去了，所以您今天的行程由我负责。”

她拿出手机将和祁珩的聊天记录呈现在沈栀清面前，才终于打消了沈栀清的疑虑。

“你说祁珩外出谈生意了？他要谈多长时间？”

阿凤站直身子，她很高，要高出沈栀清半个脑袋，身姿板正，颇有一些说不出的军人之姿。

与其说助理，阿凤看着更像一个武力值极高的女保镖。

阿凤垂眸冷漠地看了沈栀清一眼：“祁总没有交代多长时间会回来，但至少今天不会回来。所以沈小姐不必紧张。”

紧张？沈栀清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她可不认为自己刚刚表现出了紧张，但阿凤的话让沈栀清知道，她似乎是知道自己和祁珩的事情。

这个阿凤是在试探她吗？难不成是祁珩的意思？

“今天不会回来，那就是看不到我刚染完头发的样子咯。那干嘛一定要我今天去做头发，上班上一天本来就很累了。”沈栀清说着说着，抬起手伸了个懒腰，瞥向自己身旁的阿凤，“你说是吧，阿凤？”

阿凤似乎也没有想到沈栀清会这样回答，脑海中竟有一刹那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祁先生可能也只是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而且快过年了，造型店也要关门。”

出于安全？

阿凤此话一出，立刻坐实了她知道沈栀清和祁珩的事情，而且知道的应该不少。

看来这个阿凤是祁珩信任的人，虽然之前从未见过，但沈栀清知道自己需要防着点她。

“好吧，我知道了，带路吧。我今天如果不去跟着你去做头发，祁总那边你也不好交差。”

沈栀清刚想起步往前走，就又被阿凤叫住：“沈小姐，您的包我来帮您提吧。”

沈栀清顿住脚步，愣了片刻，转头对阿凤说道：“之前我跟祁珩在一起，都要提着包在他身后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他不管我就算了，就一旁那个陈助理看见我这样，也不知道管我一下。你倒是比那两个大男人都要‘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