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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监狱,会见室。

“沈栀清,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你对祁珩……”

真的没有分毫感情吗?

刘经理的话还没说完,沈栀清的眼中突然染上了一丝猩红,她的声音低哑:“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待在他身边的每一秒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看到沈栀清如此反应,刘经理轻笑一声,她明白了。

哪怕她与沈栀清早已形同陌路,但沈栀清不愧是她欣赏过的人。

沈栀清与其他人不同,她一点都不蠢,至少不会蠢到爱上自己本该恨之入骨的人。

刘经理握着手中的听筒,歪了歪头:

“看起来你现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既然你抓不住祁珩的弱点,为何不成为他的弱点。”

观察着沈栀清表情的变化,刘经理挑眉看向沈栀清笑着道:“看来不用我多说,你心里已经有底了。”

沈栀清垂下眼眸:“或许吧。”

祁珩在她这里是一个极具不确定性的因素,他的身上还有太多未解的谜团,她还需要一步步拨开这些迷雾去接近,这样她才能做到真正的有把握。

看着沈栀清的样子,刘经理渐渐收起了笑容,留给她们两个的时间不多了,她还有话想对沈栀清说:

“沈栀清,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在成为玖皇的管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过本名,我本想和曾经的一切隔绝的。”

“人们都希望死后世上还有人会记得自己,沈栀清,我也希望有人能记得我。知道的人不需要多,只用你一个人就好。”

沈栀清愣了一下,而后对刘经理解释道:

“死缓期间如果表现良好其实是可以转为无期徒刑的,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也可以继续减刑……”

刘经理打断她:“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没用的,我得了肺癌,已经恶化为晚期了。”

刘经理指了指自己剃光了的头发,笑着道:“你看,监狱是不会无故给女犯人剃成光头的。”

“沈栀清,我活不了多久了。”

沈栀清看着玻璃对面笑得释然的刘经理,一时之间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样,竟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我叫刘妤情。”

“沈栀清,如果你还有心的话,就在我忌日的时候,到我的坟前扫扫墓吧。至少别让我在黄泉路上那么孤单。”

“我叫刘妤情,沈栀清,你记住了吗?在我的墓碑前,记得叫我的本名。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是有人记得我的。”

刘经理话刚说完,两个穿着警服的狱警突然走到她的身旁:

“别说了,时间到了,该走了。”

探望会见的时间到了,狱警站到刘经理的身后,准备将她带走。

刘经理挣脱开狱警,按住对讲机,看着玻璃对面的沈栀清,对她讲出了此生与她说的最后三句话:

“沈栀清你知道吗,他们说有人来看我的时候,我心里期待的第一个人居然还是他。”

她的眼里含着泪,眸光中再无之前的怨恨:

“沈栀清,谢谢你,谢谢你还能够来看望我。”

“沈栀清,好好活着。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地活着。”

……

后来,沈栀清询问过孙警官,在刘妤情离世之前,可还有别人来探望过她。

孙警官告诉沈栀清,她是她入狱后唯一一个探望过她的人。

后来,沈栀清如约到陵园为刘妤情扫墓。

每次来,沈栀清都会询问守墓人除了她,可还有别的人来为她扫过墓。

每次,守墓人的回答都如出一辙:“除了你,哪儿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