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许慕仪立刻跳了起来,冲着就要去储物室翻出那台尘封已久的唱片机,不一会儿就抱着唱片机吹着上面的灰尘跑了出来。
“你看,这不就是吗?”
她打开唱片机,从里面拿出一张相片来。相片上似乎是二十岁左右的宁涉,穿着警校的制服,正拿着瓶冰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照片边缘是微笑着的少女小半张脸,背面写着一行字,“希望学长一直这么开心,希望能和学长一直在一起”。
宁涉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迷惑不已。
“我没印象了,好像是借给过谁,但是我很多年都没打开过了。”
许慕仪有些丧气地抽回他手上那张照片,仔细地端详着:“你也太扫兴了吧,人家当年应该是在跟你表白呢!你那会儿看起来还没现在这么讨厌,如果是我的话说不定也会喜欢这个人吧?”
她笑嘻嘻地指了指照片上侧着脸喝水的宁涉,笑了笑又把照片放回了唱片机的底部。
“算了算了,这也算是你的青春回忆了吧,就像我以前喜欢学长那样,这种青春期的回忆也算是一生一次的美好了吧?”
宁涉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她。他不记得任何青春期的美好,他只记得曾经的过往是那么痛楚,直到十八岁时,他才发现,也许他不是那么适合从前曾经以为的那条路,他不是母亲期盼的儿子,父亲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希望,那样的希望将他灼烧得体无完肤。
0025 24 我和你之间遥远的距离
大概是因为意外收到了演奏会的赠票,又跟宁涉难得有空聊起这些彼此的往事,许慕仪叽叽喳喳的,话多得不得了。宁涉只是平静地吃着晚餐听着,一问一答,静流之下,情绪波涛汹涌。
小时候母亲常说,宁涉是个太过安静的孩子,她在学校忙个不停的时候打电话给宁涉的爸爸,让他记得给宁涉带晚饭回家,可是那时候他爸爸也还只是一线刑警,一有现场要出就把宁涉的事忘在了脑后,五岁的宁涉一个人在家默默地练钢琴,直到母亲很晚了回家来问他晚上爸爸给他吃了什么,他才会说爸爸没有回来,他也还没有吃饭。
结局自然是宁涉爸爸被老婆打电话劈头盖脸狂骂一顿。可妈妈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宁涉,一定要表达自己的需求,宁涉却永远都学不会。
许慕仪则跟他完全相反,她是个过生日会提前一个月给父母列出一个长长的礼物清单的小女孩,穿着蓬蓬裙奶声奶气地站在爸妈面前趾高气扬地举着礼物清单,长长的纸张从她手中甚至一路垂到了脚尖。
她的需求通常都会被父母溺爱着满足。同样也是因为她非常擅长表达自我,父母对她也算是了如指掌,总能把女儿哄得心花怒放。
吃完晚饭,许慕仪自然而然地站起身来一边去倒水喝一边感叹吃得好饱,而宁涉则是站起来收拾着餐盘放进洗碗机里,默不作声地做着家务。
许慕仪最后的良心也就是端着杯水抱臂站在一旁看宁涉收拾厨房了。她穿了件薄绒的奶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紧身牛仔裤,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宁涉又听她在抱怨着减肥计划被他打乱,他瞥了许慕仪一眼,还是没搞懂她减肥究竟是想减哪里。
“哎宁涉,你学钢琴都学到了十八岁还放弃了,这得是人家周老师教出来的唯一一个吧?”
宁涉嘴角抽了抽,许慕仪在戳人痛处方面倒是造诣颇高。
“为什么不继续了呢?”
宁涉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我天赋不够。”
许慕仪继续追问,聊到她感兴趣的事情时,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那你当时应该也做了测评的吧?你测评分数多少啊?”
“89。”
“什么!89?你89还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