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胡欣雨心底压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情绪,无论是共情哥哥还是童姐,一个失去了最好的战友,一个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换谁都承受不住吧。
哥哥该有多愧疚啊,他一定宁愿牺牲的是自己。
一个从他入伍就带着他老班长,亦师亦友的存在,这些年哥哥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啊。
胡欣雨止不住地心痛,想到哥哥对于在部队的事,家书中只字未提,甚至还很多次地去安抚她的情绪。
她不能参加高考时的失意,被大伯一家算计差点被毁清白时的害怕,以及无数次她向哥哥诉苦自己的烦恼和痛苦。
哥哥他自己呢?
他的苦他的痛,又有谁去治愈?
她眼尾泛着红,声音带着浓浓地鼻音,“徐同志,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帮帮我。”
徐承平没拒绝,“你说。”
胡欣雨喉间艰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能否请你以后把我哥的一些近况寄信告诉我?”
顿了顿,她又连忙补了一句:“如果方便的话。”
她没办法守在哥哥身边,那至少她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让哥哥知道,他不是身后空无一人。
还有她,她做不了哥哥的盔甲,那就做哥哥的开心果吧。
徐承平思忱了片刻,喉结轻滚,声音也显得有些低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