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顿了顿陶姨又补充，“在做作业。”

发完消息后殷蓉收回手机放在风衣外套里，抬头看着阿姨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她提着包包朝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陶姨也转身回到了厨房。

敞开的房门被人敲响两下，正坐在书桌前撑着额头看练习册的风雯抬起脸，殷蓉站在书房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雯雯。”

风雯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活泛起来：“妈妈”但还是坐在原位，没有起身去迎接她。殷蓉在她回答时就抬脚走了进来，无视一旁沙发上的潘林越，径直走到风雯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做作业这么认真，下午和妈妈一起去逛商场吧？”

说是逛，其实就是要给她买东西。风雯当然不会拒绝，满心欢喜地答应：“好啊！”但其实她的作业根本就没动多少，发呆的时间更多。

潘林越翻着手里的书页不动声色地劝：“她前些天刚去逛过。”

殷蓉仍是笑着理了理风雯的头发：“逛的是你们镇上的商铺，不是这城里的啊。”

“……”潘林越不再开口，闭着薄唇继续看书。殷蓉又抚着风雯的背和她交代了一些要劳逸结合的话，然后就挽着提包踩着高跟鞋风姿绰约地走出了书房，潘林越知道这背后的暗示，合上书放在腿边沙发上就站起身跟了上去，关上书房的门时又对着眼睛圆圆盯着他看的风雯低声叮嘱了一句：“别做其他的。”好好做作业。

风雯还没来得及回答，潘林越就关上了门。

他们走到另一间装饰风格的会客室里，殷蓉已经坐在真皮的沙发上等着他。潘林越一见到她就开门见山地问：“你昨天为什么没有回来？”

殷蓉翘着二郎腿背靠沙发身段窈窕地看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我说了是公司有事。”

“雯雯凭什么要为你等？”潘林越罕见地态度坚决，冷漠又有些质问的语气让殷蓉觉得有些诧异。

“你是在故意和我找茬？”

潘林越抬起纤长的手臂掌心叉在腰上，回答时声线又变得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殷蓉……”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她，“如果不想见雯雯，不用勉强每个月都要让我们来这么一次。”

殷蓉沉着脸色静静注视了对面面容清俊的男人一会儿，最终低声回到：“你怎么有脸跟我说出这种话？”她的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我对那孩子的上心程度远远比你要多”

潘林越低着头摇了摇后又抬起头来提高声量打断了她：“你的心从来不在我们身上！”他让她安静下来，然后抬起食指继续低声叙说道：“也没在这个家上。”说完这句话后他把手放回到了腰间继续叉握着，“你只关注公司。”末了声音更轻的，“还有其他男人。”

殷蓉听他说起这个，无奈地叹着气摇摇头：“我们本来结婚也不是为了爱情……林越。”

是，家族的联姻，经济和交易的关系。潘林越本来也不怪她。

“可是风雯是你决定要领养的。”他声线低沉地对她又一次说明这个事实。

殷蓉不为所动：“我也的确想养。”在前夫说出更多话前她提前开了口打断他：“可离婚的时候她选择的是你。”

潘林越闭着眼睛无奈地仰了仰头，低哑的嗓音突然有些脆弱：“但你不能就这样不管她……”

殷蓉态度开阔包容地张开两手询问：“你要我怎么管？”

潘林越转身走到窗边，沉默思考了一会儿才沉着声回她到：“她已经上高中了。以后不能一辈子都留在那个镇上。”

殷蓉其实了解他的想法：“你想让我把她带到城里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