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会把野心勃勃四个字安在大哥头上,谁能想到让大哥对那个位置起图谋觊觎之心的人会是惠嫔呢?”都以为那是纳兰·明珠的影响呢!
玉录玳点头:“是啊,如今想来,惠嫔当年对皇后的位置也是动过十分的心思的了。”
“那她现在交好蒙古王妃便很有深意了。”
“纳兰·明珠前头与班弟结盟,她这是又要拉拢旁的蒙古部落了?”玉录玳抬手抚了抚额头,“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出接一出的。”
她好不容易把佟静琬按下去,又把宫权当胡萝卜吊在前头,让四嫔安分,更将心头最焦虑的传国玉玺之事甩了出去,正想过上几日安生日子呢!
结果,有佟国维似警告似威胁在先,如今又洞察了那拉·蕴如深藏的野心。
这辅佐儿子上位的野心与将自己的野心加注在孩子身上,让他来实现,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一个可控,一个,不可控。
“胤禛,你最近派人盯着些佟国维与惠嫔,还有大阿哥,我总觉得,他们会生事。”
这事估计还不会小!
还有,她得重新调整分给那拉·蕴如的宫权了。
四嫔中,荣嫔几乎不自主,都是听惠嫔的,宜嫔聪明,从前的野心都体现在晋位份上,如今膝下的阿哥渐渐大了,不好说。
乌雅嫔的性子收敛了很多,如今看着很有几分高位妃嫔的矜持,但她这个人,玉录玳从来就没有小瞧过。
玉录玳轻叹一声,想这许多也没什么用处,横竖事要一桩桩做,路要一步步走,她从来也不是怕事的人。
不过,她还是叮嘱胤禛:“皇上大好,木兰围场的传统节目怕是很快就会安排上了。”
“行猎时切记不要往人烟稀少处去,也要谨防暗中的利箭。”
“是,儿子省得,额娘的教诲,儿子谨记。”
说完话,胤禛便劝着玉录玳多用了些膳食。
玉录玳想通了,胃口自然也开了,母子俩便高高兴兴用了午膳,又说了会儿话,胤禛这才离开。
司琴边拿扇子扇着冰山,边感慨道:“奴婢原以为从前的那些阴谋算计已经够惊心动魄的了。”
她怕玉录玳受了凉,不敢一直扇着冰山,放下扇子又给玉录玳倒了杯热茶,说道:“却原来,阿哥们大了后的争端,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玉录玳点头,说道:“是啊,以后,只会争抢得更加厉害。”
那拉·蕴如应酬回来,接过竹溪递来的清茶一饮而尽:“真是畅快!”
她笑着说道:“我入宫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
自从那夜大阿哥被皇上喊去办差,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