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兵们拱手领命,等玉录玳三人进了山洞后,便分头散开,各自将自己的痕迹消除干净。
藏宝室外间,刚安不可置信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匕首,质问:“阿妈?为何?”
爱新觉罗·阿图冷笑:“阿妈?你的阿妈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说罢扫了眼睁大眼睛已经没了气息的沙里。
刚安摇头:“你刚刚说不信的!”
“不那样说,我怎么杀得了你啊?”爱新觉罗·阿图轻声说道,“我怎么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报仇啊!”
“阿妈,你就没想过沙里说的是假话吗?”刚安无力倒在地上,不甘心说道,“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啊!”
爱新觉罗·阿图摇头,面色冰冷:“不是的,你不是!”
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一旦其中一个节点打开,所有不经意间发现的不对劲就都有了答案。
“沙里看你的眼神不一样。”爱新觉罗·阿图抹去眼泪,“从前我总以为那是她忠心耿耿,爱屋及乌的缘故。”
“如今才恍然,那不是看小主子的眼神。”
“那是,看亲生儿子的眼神!”
她见刚安眼中希冀渐渐熄灭,冷声说道:“你该感激本宫的仁慈,你们如此十恶不赦,本宫却干净利落放你们下去团圆了。”
刚安冷笑,眼中都是森冷的恨意:“你不过是怕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杀不了我罢了。”
毕竟,他是前巴林郡王唯一的血脉了,这事便是闹到皇上跟前,他也不会死,最多被放逐到草原某个地方让他自生自灭罢了。
他转头看向内间的藏宝室,不甘地闭上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他以为的夺爵成功的契机,不曾想,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与埋骨地。
玉录玳进来的时候,爱新觉罗·阿图正呆呆坐在地上,等玉录玳的鹿皮靴子进入她的眼帘,她才回过了神。
“是你?”她微微抬头,看向玉录玳,眼中的痛苦与迷惘渐渐散去,憎恨漫上眼底,“是你!”
玉录玳点头:“是本宫。”
“你怎么敢的?”
“本宫不过以牙还牙罢了。”玉录玳面无表情说道,“长公主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宫。”
“若不是阴差阳错下,本宫没有喝下那日的菌子汤,如今,这后宫早就没有本宫这个人,而是只有疯妇钮祜禄氏了。”
“胤禛也会成为疯妇之子,没了前程。”
玉录玳的表情很冷:“想是淑慧长公主高高在上久了,忘了,人是会反抗的了。”
“淑慧长公主怕是没有想到你用来害人的菌子汤,也曾害过你自己吧。”
爱新觉罗·阿图满脸愤恨:“那菌子汤吃了只会恍惚,过了一阵就能好了,本宫根本没想害你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