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四阿哥的生母,他不会不感念您的生育之恩的。”
乌雅·颂宁就冷笑了一声:“若说从前他小,不能自主,便也罢了。”
“可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开始办差了,真有心,使人递个消息,传句话过来,让我知道他是惦念我这个生母的,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你看他做了吗?”
“玉牒都改了,他啊,是德贵妃的儿子,母家是勋贵钮祜禄氏,又怎么会看一眼我这个只有区区嫔位的生母?”
“主子,您别伤怀,四阿哥如今还没有大婚,不曾为人父,等以后他有了孩子,必然会感念您的生恩的。”
“我也不指望他感念生恩。”乌雅·颂宁淡淡说道,“只希望,他能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将来能照顾十四阿哥几分。”
“这样,十四阿哥将来的路才能走得更稳一些。”
“您放心,四阿哥与十四阿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一定会照拂亲弟弟的。”
乌雅·颂宁看着袅袅升起的香烟不语,想这个还有些早呢。
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怎么能从德贵妃的手上多分到些宫权。
马佳·吉萘倒是没有多想,自从十多年前惠嫔拉拔了她一把后,她就一门心思跟着惠嫔了。
四嫔的想法,玉录玳并没有花费心思去猜,去分析,她是掌宫权的人更是分宫权的人,该是四嫔揣摩她的心思才是。
横竖,她与四嫔也不过是利益一致时的合作关系,并不想搞姐妹情深那套,面上过得去就行了的。
玉录玳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主子,您怎么了?”司琴摸了摸茶壶,这茶不烫,刚好入口啊。
玉录玳摇头,没有说话,她是想着,佟静琬一事后,康熙怕是不会让她独掌宫权的了。
而如今的后宫能与她互相制衡的妃嫔却是没有的。
佟静琬废了,五嫔中四嫔暂且愿意跟着她混些宫权,僖嫔与她同出钮祜禄氏,康熙不会让两个钮祜禄氏的女子同居高位。
年后大封,若她在贵妃位不动,那么僖嫔大概率也得继续在嫔位上窝着。
至于四嫔,她们膝下的阿哥们渐渐都长成了,为着阿哥们的脸面,此次大封也不会绕过她们。
妃位,加上阿哥,再加上宫权,四嫔自己应当都是很满意的。
康熙若要扶其中一个来牵制自己,那必须给出足够的好处来。
若佟佳氏与佟静琬没能做出什么惊天的功绩,借着从前的情分,与母家的脸面,佟静琬估计就会在贵妃位上养老了。
她自己的话,虽说挽救了康熙性命,但到底是擅作主张,如今是功,未来是不是会成为过,也在康熙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