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披上外衫,走出内间,就见司琴一脸迷离,捧着孟青衣的脑袋喊:“大菌子,我最爱吃的大菌子。”
说完,张口就要咬上孟青衣的脑袋。
孟青衣微微后仰躲过,握住司琴的肩膀将人制住:“主子,午后司琴还很正常,刚刚,她忽然穿着寝衣撩开帘子准备往外走。”
“奴才唬了一跳,立刻将人拦了,唤醒了您。”
司琴这副模样看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陷入了魔障,若是被其他宫人看见,消息传开,司琴怕是不能继续伺候在玉录玳身边了。
“你做得很好!”玉录玳说道,“快拿牛乳来,再让宫人去膳房拿些绿豆汤,就说本宫解暑用。”
“是,奴才这就去!”
到了这个点上,玉录玳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司琴眼下这情况是午膳吃了菌子汤,菌子中毒产生幻觉了!
“司琴别怕,把肚子里的菌子汤吐出来,再饮一些解毒的方剂就能好。”玉录玳将司琴揽在怀里,低声安抚。
“主子,淑惠长公主前来拜访!”守门宫人的通报声传来。
玉录玳眉头皱起,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却没来得及抓住。
“大菌子!”司琴“呵呵”傻笑了几声,捧着玉录玳的脸就要啃上来。
“淑惠长公主请留步,等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宫人阻拦的声音传来,玉录玳看了眼司琴,微微眯了眯眼。
“请淑惠长公主进来。”她朗声说道,说罢一个手刀将司琴劈晕,将人放在软榻上。
玉录玳没有看到,听到玉录玳说话的淑惠长公主直直往帐篷里走的脚步反而顿了顿。
她整了整衣服撩开帘子去了会客的外间:“淑惠长公主有礼了。”
二人见了礼,淑惠长公主作为长辈自然是坐在了上首的主座上。
她仔细观察玉录玳的脸色,见她神色轻松,并没有半点勉强,心里便有些嘀咕。
“不知淑惠长公主大驾光临所谓何事?”玉录玳担心司琴,也不想跟淑惠长公主虚与委蛇,便直言道。
爱新觉罗·阿图微微一笑,有些挑理:“来者是客,本宫又是长辈,德贵妃连盏茶都不上,不是很妥当吧?”先用大义将人弹压住,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淑惠长公主不曾下拜帖,本宫如今心忧皇上龙体,并无待客的心思。”这话就差直说:有事说事,无事就滚,老娘不想招呼。
竟是不接招!
爱新觉罗·阿图眼神一厉,沉声道:“德贵妃,本宫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是你对本宫说话的态度吗?”
“长公主若自恃身份,就不该插手后宫之事,在皇上虚弱的时候,让后宫起风波。”
爱新觉罗·阿图眼神一闪:“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