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蕴如眼睛一眯与乌雅·颂宁对视一样,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这番话,怕是郭络罗·纳兰珠盘算了很久了吧?
她这是夹带私货给五阿哥找援手呢!
可这事除了她,还真没有其他人合适去牵线,这满紫禁城除了皇上,也就太后能跟淑惠长公主说上几句了。
她们这些嫔位的妃子怕是根本入不了淑惠长公主的眼。
事情定下来后,小会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紫曲有些忿忿不平:“主子拿热脸去贴淑惠长公主的冷屁股是为了谁?”
“那几位主子居然还不满意,不若她们自己个儿去找淑惠长公主,看淑惠长公主理会她们不?”
虽然紫曲是为了她抱不平,但“热脸贴冷屁股”这样的形容就大可不必了!
郭络罗·纳兰珠斜了紫曲一眼,紫曲自知失言,忙躬身认错。
“明日给我准备一套蒙古的衣裳,我要去见淑惠长公主!”说完,不再搭理紫曲快步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日升月落,玉录玳早起便觉得天闷闷的让人受不了。
“今年这天气是怎么回事?”玉录玳叫司琴换把蒲扇给她。
司琴玩笑道:“主子拿着团扇那妥妥是副美人图,怎么还想着拿蒲扇了呀。”
玉录玳笑嗔了司琴一眼:“嘴这样甜,看来是不能少了赏赐了。”她如今虽已到了中年,可还是喜欢听人夸她。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可不是为了什么赏赐。”司琴说着就将一把朴素的蒲扇递给了玉录玳。
按她的说法,这蒲扇上就该镶嵌上珍珠玉石,才配主子拿在手上。
可主子说,蒲扇就是拿来扇风的,不必整得花里胡哨的,用坏了也不心疼。
司琴就知道主子还是那个主子,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主子的初心始终没有变过。
二人又说笑了几句,司琴便说起了正事:“主子,紫曲在打听淑惠长公主的喜好与行踪呢。”
就这么一句,玉录玳便将四嫔接下来的行动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笑言:“她们倒是打着一手好算盘。”
司琴疑惑:“主子,您的意思是,淑惠长公主不会理会她们?”
玉录玳摇头:“若是利益足够,淑惠长公主自然是肯出面的,只怕四嫔给不出淑惠长公主想要的东西。”
“淑惠长公主想要什么啊?”
玉录玳微微一笑:“自然是让他的儿子继承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