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无可无不可点头:“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额娘刚刚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坚持。”
一则康熙受苦,她无所谓,二则,没有脉象作为依据,她这个不懂医术的门外汉说的大家不会全然相信。
若被冠上哗众取宠的名声,她冤不冤?
若再狠一点,人家给她安个诅咒康熙的名头呢?
玉录玳不期然就想起了最初佟静琬让人在她的永寿宫里埋晴雪缎做成的压胜之物的事情。
原来,她们一开始就是争锋相对的呢!
想到这里,对于佟静琬的针对与排挤,她便也释然了。
“额娘知道你孝顺,不过,你皇阿玛那边情况复杂,有些话要不要说,你要考虑仔细了。”
刚刚胤禛问起的时候,玉录玳其实是犹豫过的,但她担心自己不将康熙可能得疟疾的推测告诉胤禛,将来证实了这件事情后,胤禛会因为康熙病情延误而责怪她。
她不想因为康熙影响与胤禛的母子感情。
胤禛对玉录玳也很了解,他立刻直言道:“事关皇阿玛身体康健,按理说,儿子该将您的推测与太医和盘托出。”
“但皇阿玛那边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些话,怕是说出来后得不到兄弟们的支持不说,反而会被攻讦居心不良。”
“额娘,这些话什么时候说,怎么说,儿子都听您的。”
皇阿玛在他心里是万万及不过额娘的,且他已经向传教士买了金鸡纳霜以防万一,旁的事情自然是以额娘为主的。
说着话就到了营帐,玉录玳停下脚步,叮嘱道:“嫔妃守夜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接下来怕是都要你们几个阿哥守夜了,你也要当心自己的身体。”
“是,儿子省得,一定照顾好自己。”胤禛说完,目送玉录玳进了营帐这才离开。
玉录玳与胤禛谈论着康熙的身体,那拉·蕴如与马佳·吉萘几人也默契地聚在了她的营帐中。
“你们是什么想法?”那拉·蕴如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乌雅·颂宁说道,“小十四才六岁,横竖守夜也轮不到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拉·蕴如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懿贵妃最近的表现很奇怪?”
“是啊,你们没发觉她行事都有在学德贵妃吗?”郭络罗·纳兰珠皱眉说道。
“我说她怎么那么怼我呢!”马佳·吉萘说道,“原来是学德贵妃的!”
乌雅·颂宁不在意说道:“她又不是学咱们,横竖跟咱们也不相干。”
“不,相干的!”郭络罗·纳兰珠意味深长说道,“懿贵妃不仅学德贵妃,她还在排挤德贵妃!”
乌雅·颂宁眯眼看过去:“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