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杏笑道:“主子太高看佟格格了,她自以为深受皇上宠爱, 她宫里的人便都得依附于她,行事很有些随心所欲。”
“殊不知,她的行为已经天怒人怨了。”
玉录玳皱眉,佟静琬变相禁足后,她忙着梳理永寿宫诸事,还真没留心承乾宫里的事情。
“怎么承乾宫的消息很容易打听吗?”她是真心觉得疑惑。
宫中耳目众多,说句夸张点的,便是路边的廊柱可能都长了耳朵。
所以,她制定的小宫规很多都是针对消息外泄的。
只有保护好了自己的隐私,不给人窥探的机会,才能在与人交锋中不那么被动。
不然,看似不重要的消息没准会成为精准打击自己的致命点。
见玉录玳疑惑,吴秋杏便与有荣焉道:“主子心思清明,行事有度,奴婢拜服。”
玉录玳失笑,要不说上位者喜欢会说话会来事的手下呢,便是他们偶尔心思不纯,也愿意宽容几分呢。
真的,真心实意拍马屁的话听着真是顺耳极了。
就听吴秋杏继续说道:“后宫中不是每个人都如主子这般通透的。”
“多的是自以为是之人。”
“当然,聪明人也多,但聪明没用到正途的也不少。”
玉录玳点头:“这倒是。”
她叹息一声:“而且,宫中等级分明,规矩森严,便是聪明人也有很多有心无力的时候。”
这话刺耳却实在太真,主仆俩都沉默了下来。
还是玉录玳打破了沉寂:“不说这个了,说多了,就觉得日子没盼头,没意思。”
“说说你那边的进展吧。”
吴秋杏也收起感慨,笑着说道:“是,奴婢跟您详细说说。”
“您是不知道,那承乾宫的宫门都快关不住宫人的怨气了。”
“快说快说!”日子清净了也显得无聊,听听八卦也是好的,更何况是佟静琬的八卦。
好吧,她没存什么好心,她就是想听佟静琬的不好。
“是。”吴秋杏给玉录玳将茶杯续满,方才开口道,“奴婢这两天常往宫人聚集的地方走,佟格格苛待宫人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烂船还有三斤钉呢,再是没有地位的人也会在宫中有一二亲眷友人说说体己话,吐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