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蕴如笑看了一眼竹溪:“那好处可就多了去了。”
“如今贵妃与懿妃交好,下头的嫔妃难有出头之日,这掌权贵妃若是没了,懿妃也必然受牵连。”
“那宫权花落谁家?”
“便是依嫔入宫时日短,资历浅,分不到宫权,但头顶压的大山被搬去,她能不畅快?”
“主子?”
“若您一直这样清明……”就不会有木兰围场的事情了。
竹溪这话可谓是话题终结者了,那拉·蕴如不再说话,只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发起了呆。
若说乌雅·颂宁在延禧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玉录玳可能会不清楚,但她在后宫上蹿下跳的事情是瞒不过玉录玳的。
“主子,乌雅贵人都被赶出承乾宫了,怎么还这样不安生?”司琴这话算是大胆了,但她实在没有忍住。
这个乌雅贵人就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吗?
她家主子是看着小阿哥的面子才没有跟乌雅贵人算旧账,她倒好,才回京城几天啊,又起了坏心思!
玉录玳也烦乌雅·颂宁,但此一时彼一时,她如今倒是希望乌雅·颂宁能撺掇着依嫔弄出些动静来,她好判断依嫔是什么路数的。
见司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玉录玳便安抚道:“后宫女子都指望着恩宠过日子。”
“但皇上就一个,恩宠就那么多,若是不争不抢,哪里有机会登上高位?”
“这世上哪里会有话本上那样,女主人公貌美纯善不争,然后就被皇上一眼看中盛宠一生的?”
玉录玳被自己的形容给逗笑了:“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
司琴嘟嘴:“主子,怎么奴婢听您的话头,您好像是赞成乌雅贵人争抢的?”
玉录玳点头又摇头:“我只是尊重个人的选择,但乌雅·颂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宫还是不喜欢的。”
“尤其,她不择手段的对象是本宫的时候,本宫就更加讨厌了。”
随即,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司琴,本宫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否则,乌雅·颂宁一个贵人哪里来的底气与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她的?
“主子不是好欺负,而是心怀仁善!”吴秋杏端着点心进来,笑着说道。
司琴忙去接:“外头冷,嬷嬷要拿什么东西说一声就好了,奴婢去就行了。”
吴秋杏满脸笑容:“我最近可不怕冷!”
“自从见过家人后,我这心啊可热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