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杏就叹了口气:“咱们这位主子已经是你我能遇上的最好的主子了。”她认真看向赵冬鹊,“这宫里愿意护着手下人的主子万里难挑其一,我不想失去。”
“咱们都是宫里的老油条了,手里有了权利免不了会用上从前的那套。”
她撇了眼赵冬鹊:“你若成了掌事嬷嬷,下一步怕就是把姑姑接来永寿宫了吧?”
她握住赵冬鹊的手腕,露出了玉录玳之前赏的大金镯子:“还有这个,你的最爱,你能忍住不伸手?”
“到时候,主仆之间能不生了嫌隙?”
“咱们这位主子别看对咱们心软,但应对变故时手段且硬着呢。”
“满宫里谁不知道佟格格是皇上的心尖尖,她从前为难人的时候,谁吱过声?谁又敢吱声?”
“如今呢?光抄写佛经就够她喝上一壶的了!”
“实话跟你说,我很满意如今的生活,只要主子会护着我,我就绝对不会辜负背叛。”
她露出一丝期待:“等来年,主子在永寿宫院子里种下杏树,我就又有家了。”
赵冬鹊摸着大金镯子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我听你的,当初要不是你当机立断,咱们早就折在慎刑司了。”
“姑姑那里,我多孝顺就是了。”
“永寿宫的事情,主子的事情,姑姑那里,你口风严些。”
“姑姑不会问的。”
“问了也别说!”
“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内务府。
“呦,两位嬷嬷怎么亲自来了?”分管人事的常喜一脸笑意迎上去,“奴才正打算领着人去永寿宫呢!”
“常公公贵人事忙,娘娘怕耽误了你的事,这不,咱们这把老骨头也该多走动走动,就索性让咱们自己个儿过来挑人了。”
是挑人,不是领人。
宫里消息传的飞快,佟格格与钮祜禄妃相争败下阵来的事情,但凡有些人脉耳目的,早都打听清楚了。
如今可没人会刻意得罪玉录玳,不过是挑人去永寿宫,小事一桩!
常喜脸上笑意更深:“多谢娘娘体恤,人选都已经备下,两位嬷嬷这就去过过眼?”
“有劳了。”
“哪里话,咱们做奴才的不都是为着主子办事尽忠的嘛,请!”